大敌暂去,霍乱也得到了控制,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阿尔罗公爵此时就准备要好好享享艳福。
是夜,他好不容易安抚完了正牌夫人,如今又紧急赶场,来到城堡西侧一间隐秘的房间。
这房间外面看着不大,却是内有乾坤。此时里头早已经灯火通明,更有一尤物轻纱薄翼,玉体横陈,只待恩客上门。
恩,阿尔罗公爵这就上门了。
玉人似在小憩,他轻轻合上房门,反锁,搓着手一步步来到榻前。慢慢地,向那纱衣探去。
砰砰砰!
“阿尔罗公爵!开门!”
砰砰砰!
嘶——是谁这么大胆,竟敢来扫自己的雅兴?
阿尔罗认真回忆了一下来时的景象,可以肯定没人跟踪。他沉着脸稳了稳,心说城堡里的下人可没这个胆子,肯定是家里的黄脸婆派来试探自己的,反正已经锁门了,不理他!
嘴角泛起荡漾的笑容,这货继续伸手……
砰砰砰!
“阿尔罗公爵!开门吧!我一直就在房顶上,看着你进去的!”
擦!这声音,是阿朗松那个混小子!
悻悻地收回手,阿尔罗头疼无比。
外头还在叫门,以阿朗松的性格,不出去肯定是不行了。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放下兴致回到门口,用力揉了揉脸挤出一丝笑容,开门。
“哎呀!阿朗松公爵,你怎么不睡觉躲在屋顶上呢?难道是在赏月吗?”
“那倒不是,我就是有点事情找你。外面不太方便,我们进去谈。”说着,阿朗松就要往门里挤。
砰!
大门突然合拢,差点没撞到阿朗松的鼻子。他猛地站住脚步,转身盯住对面的胖公爵。
“阿尔罗公爵阁下,请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把我后面弄伤了还不够吗?”
这就很尴尬了,阿尔罗朝着四周大量了一番,确保没人在,随即拉着阿朗松钻进一个角落,躲在黑暗里小声说道:“阿朗松公爵,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当时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只能怪劳罗塔太过狡诈,他……他阴险毒辣啊他!”
“是吗?可是刚刚你的侍从给我指路时说,就是你下令朝我射箭的。”阿朗松斜着眼打量了一下四周,一脸的不屑,“对了,他还告诉我说,你这里偷偷藏了个情妇。是不是真的有这回事啊?”
“这……我……他……”阿尔罗这被气得,话都说不完整了,“这,这是污蔑!我们贵族的事,怎么能叫偷偷藏呢?我们都是光明正大的啊!”
阿朗松闻言一怔,心说还真是这么回事!
“嗯哼!如果只是这件事的话,我就回去了。阿朗松公爵你也早点休息吧,毕竟那里受了伤,走动太多也不利于恢复。”
背着手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阿尔罗这就要外边走去,步子越来越快……
“等等!谁说我没事了!”抓着阿尔罗的双手,把他拖回了黑暗的角落,阿朗松突然压低了声音,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阿尔罗给吓着了,愣是没反抗,给轻而易举地拖了回去。
“是这样的,我祖传的佩剑今天不小心损坏了,想要打一把新的充充场面。这次过来就想问问你,城里有没有嘴比较严的铁匠?”
“……”
好长时间,阿尔罗都没发出一个音节,等到阿朗松都快不耐烦了,他才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
“就这个啊,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但是阿朗松公爵,嘿嘿~”刚刚大声打完包票,阿尔罗又立刻小小声起来,“这样的话,你看你被误伤这件事……”
成大事者不记小仇,阿朗松略一沉吟,便点头答应:“误伤嘛,战场之上刀枪无眼,都是平常事,劳烦公爵阁下挂心了。”
理解万岁,阿尔罗顿时眉开眼笑,满脸喜滋滋:“对!战场之上,最可恶的就是流矢了,根本不知道会从哪里射过来,能不能躲过全凭运气啊!”
阿朗松嘿嘿一笑,手上又握紧了一分:“那我中了二十几支流矢,想必是运气太差了一点啊。”
“这个么……哈哈哈……”阿尔罗还能说什么呢?他只能陪着笑,祈祷这货可以早点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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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斯是一个负责的人,一个执着的人,想要让他放下沈纯房间的诡异,只可能是一种情况——有更重要的事在等着他。
就在刚刚的大厅里,贵族们重新集结起来,一个个带着淡淡的黑眼圈,正襟危坐。
砰!
“都来了啊!我不会是最后一个吧?”
关上门,拉海尔朝房间里看了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首座之上,布萨克伸手指了指吉尔斯旁边的座位,点头说道:“嗯。快入座吧,吉尔斯也是刚到。”
“好。马上!”朗声应下,拉海尔几步来到吉尔斯身旁,坐下。
从左往右请点了一波人头,布萨克轻轻拍手,说道:“阿朗松公爵身负'重伤',这次的会议就没有通知他。既然大家都来齐了,那么我们就开始会议……”
“等等,这是要召开军事会议么?那怎么不叫让娜过来。”拉海尔屁股还没坐热,这一下子又蹦了起来。吉尔斯偷偷瞄了他一眼,突然发现这货竟然打理了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