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取水方便,就是不知道鸭嘴火龙的洗澡水是个什么味道,天天喝会不会上火。
这个时间,厨房和澡堂中俱都空无一人,倒是在前边的操场里期期艾艾,时不时传出两声惨叫。
沈纯惊讶到无以复加,怎么那些个武士这么猛的么?这才多久,他们竟然已经带着一群拿不稳刀枪的农民,把这里都给拿下了?
这种情况,也就比抬头张嘴时,正好落进去一坨鸟屎概率高点了。
大江原等人自然没有攻至此处,沈纯听到的惨叫,乃是几个生命力顽强的和尚,还没被魔弹彻底侵蚀;而其中的嘈杂,却是众多和尚争执不休。
……
“各位师兄、师弟,攻击明明是从后山来的,我们为什么还不行动?”一合并不知道后山藏着什么,满心只想给惨死的师兄弟报仇。
他的呼吁很快得到了小光头们的响应,却在一群老光头那里碰了壁。
“安静!你看看你们,哪里还有一点修行的样子!我看哪个再喊,就罚他接下来扫半年的茅厕!”
作为老光头群体的代表,乘意和尚当然知道水潭的隐秘。惠愿寺中,平日里他就是掌管戒律的长老,此刻登高一呼,立刻就控制住了场面。
唯有一合,依旧愤愤不平。
“长老,大家死得太惨了,我们必须讨回公道!”
无人响应,小光头们只是沉默地望着几位长老,等他们给个反应。
前院的喊杀声传到这里,几乎已经是微不可闻,故而老和尚们也没察觉武士们的进攻,对解签室中发生的一切,更是一无所知。
甚至于,他们对操场上那几具新鲜出炉的尸体,也并不怎么关心。
他们真正留意的,就只有突然混乱的灵脉而已。
当然,这种事不能明说,当着小光头们的面,架势还是得做足了。
商量一番过后,乘意和尚再次踏上操场的高台,幽幽地叹了口气:“唉!一罗、一妙、一致……他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记得上次罚他们中的一个去洗茅厕,还是一个星期前的事。”
小光头之中,突然有人插话:“师叔,上星期是我一个人啊!绝对没有找一罗师弟他们帮忙的!”
“……是一修啊,上星期茅厕挺干净的,今年就全你来吧。”
一修:“……”
当场拍板了了今年往后扫茅厕的人选,乘意跳过了一大段演讲稿,直截了当地说道:“总之大家不要急,现在就由本座挑选一些人,一起去后山查看。谁赞成?谁反对?”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就再没人多话了,全票通过。
很快乘意便选了七八个小光头,带着他们往后山的方向走去,在沈纯的小地图上,代表他们的一个个红点也就越来越近。
附近相当空旷,找不到可以隐蔽偷袭的遮挡,他干脆大大方方坐在路途中央,又让鸭嘴火龙团成一盘装作大蛇。等红点来到近处,抱着脚踝就是“啊呀”一声娇呼。
“师叔!好像有女施主!”
“嗯?!一合,看来你的心思不够纯净,以后就跟一修一起扫茅厕吧。”
又是扫茅厕?
一合大急,赶紧指着前边喊道:“不是啊师叔!真的有女施主!你看,她好像被蛇咬了!”
这下不止是乘意,所有和尚都看见沈纯的异国风情了。
那白皙的肌肤,轻蹙的娥眉,一汪秋水下浓浓的哀愁,瞬间撩动了这群光头心底的业火。
如此绝色,家里的黄脸婆怎么比得上?
一时间,他们甚至没觉得有什么奇怪,争先恐后地奔涌向前——
“女施主不要怕!只要贫僧帮你把脚上的毒吸出来就没事了!”
“让开!我嘴巴大,吸得快!”
“不!我吸力最强!”
“业障!通通滚开!让师叔我来!”
……
火候差不多了,再装下去沈纯就快被这群光头恶心坏了。
也不站起来,他一把抓住鸭嘴火龙的尾巴尖,呼啦啦朝人群甩了过去——
“就决定是你了!鸭嘴火龙!”
“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