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朵千瓣莲是打娘胎就有的,我阿妹知她婆母心狠,怕这孩子遭歹人算计。仗着自小擅长的医道左术,糅合自己的一滴精血,把胎记隐去。又往玄凤镯上注了一滴,投入药水之中,浸泡了整整一宿。待来日相认时,佩戴者仅兄弟姊妹儿女,才不会出现疹子,红痒等不适症状,胎记浮出者,便可证实是自己的骨血。”
尚娘子奇道:“好个法子,真新奇的很!”
贵妇姨母不无惋惜,“我阿妹打小就聪慧机敏,喜欢研读医经术书,炮制驻颜的脂粉丸药。”
边说边比划白净的面颊,“我这里原是有颗泪痣的,祛褪又恐留疤,还是阿妹央着会拳脚的阿兄,进了山里几天才寻得草药,废了好些功夫才制成‘茴尘膏’。她临了跟我说,给这孩子服的是‘却孟散’。”
尚郎心里很是钦佩我的阿娘,“为什么叫‘却孟散’?”
我还不等贵妇姨母开口,便道:“但凡转世轮回,少不了喝碗孟婆汤,忘掉前尘过往。不肯喝的人,身上就会留下前世的印记,是为胎记。却是推辞的意思,向孟婆推辞,与生母离散,可不就是‘却孟散’了。”
话音刚落,贵妇姨母激动地泣不成声,又把我揽进怀里,“好孩子,你真是我阿妹的女儿,这话跟她当日说的一字不差。”
“姨母,那我今年可是十岁了?”我配合地问一下自己苦命的身世。
贵妇姨母婆娑了我精瘦的肩胛骨,半抽泣道:“可不正是呢,我几月前遣人去你阿翁(爷爷)家问询。你那个便宜祖母不知上哪儿掰扯了个贱婢,冒充你的名头!”
“姨母莫不是也拿镯子与她佩戴,方知是赝品?”我顺着她提供的思路分析出来。
“哼,那可不,先别说胎记,就那长相,还不如府上倒茶的婢子呢!”贵妇姨母不屑的说道。
榛练心道,怎么躺着也中枪!
“姨母,我阿翁家是做什么营生的?”(古人说话都不落实重点)
“不就是个看风水,观天象的吗!”贵妇姨母又续上第三碗奶茶,嫌弃地说道。
我在心底默默地补充,国家天气预报员兼职占卜师,收入稳定!只不知,我能分到多少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