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吾罗娜盛装,茶仪荃尔贞正服,二人恭候多时。先行颂唱:
婆罗万物,俯览众生;
普光俚柔,泽被吾诏;
德赞洱海,赤造南华;
松翠长青,恩义千古。
廓·赤桑雅拉笑道:“日东王高雅,单论这番唱诵,暗合了我赞普的名讳,影射两国的情谊,值得传颂后世。”
摩智邪附和道:“对仗工整,颇具汉人章法。”
郑蛮利笑道:“曲有误,周郎顾;使臣的阅辩之能,可与公瑾的琴艺媲美。”
章仇口土拍手,“此乃帐下召树屯所作,哪里值得这般夸耀,不污了使臣尊耳,已是万幸!”
乞藏遮遮最看不惯的,便是说文解字的汉人。当下心烦气躁,莫名生出三分气恼!见郑蛮利其人,凭添出三分。目今颂词俱是出自汉人之手,又多了三分,故意讥笑道:“章仇元帅莫再谦卑,把这汉人一同请上宴席,不是更好?”
尚结心会意,助兴道:“果真如此,也多个录事之人,把赞普加厚日东王的美意呈出篇幅,更显和睦了!”
异牟寻咳嗽了一声,看向章仇口土,神情交错。
异:不是让你派他编乐吗?
土:又没说不让编词。
王后诏佐见缥信尚未则声,自家女儿已然双目迎水,不施脂粉的面颊染了粉晕。她摇了摇头,无可奈何,苦笑道:“章仇元帅,速把召树屯派进殿内轮值,即日起至祭祀茗赏后,再回原处当差!”
章仇口土无甚推辞,招了近身的负排长囊热河说道:“去,把召树屯调过来,顺带派个新兵照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