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弯起手指,拇指和食指扣成圆贴着眼,隔着虚空,将他整个人都圈在手指扣成的圆圈里,仿佛将他匾成了一张画放在她手指相扣而成的相框里,她想就这样永远把他禁锢着。
“你明白本王的意思了没?”程连津转过身来问道。
她赶紧缩回手,笑嘻嘻道:“知道知道,王爷你是矜贵之躯,又是全天下女子都梦寐以求想要睡的男人,我能击败那么多女子,独独睡了小三爷你,着实是我的本事,哈哈,我理应感到荣幸,荣幸....”
然而...
他的眸光却沉了几分,声音低的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看来你还是没明白....”
“啊,对了,昨晚我们在大厅里那个,其他人有没有看见啊?”她忽然想起这个,惊诧地差点抖落遮掩自己的薄被,见她滑下,又赶紧扯紧。
他回道:“没有。”
“青凛师兄他们喝的那么沉?”她惊问。
“不是。”他的眸光飘向了头顶。
她跟着向上一抬,便见悬在房梁上的逆灵,微微一愣,继而张大了嘴:“好家伙,还好有你啊....”
“昨晚它都跟着我们,所以你放心。”
“嗯嗯。”点头点着点着,她就觉得有些怪怪的感觉,感觉逆灵似乎还能在男女那事上增加一点点的情趣?
啊...
她这是在想什么啊。
自己的思想怎么这么龌龊呢?
不能这么太骚....
“程画的情况如何了?”程连津坐在案桌前,伸手倒了一杯茶水喝着。
她也想要起床,发现自己光着身体,虽然已经与他做了那种羞羞的事,可是这样当着面穿衣服也不好意思,于是她的一张老脸又红了,对着程连津答非所问道:“你...你先转过身去,我要先穿衣裙。”
程连津问道:“昨晚似乎折腾的有些厉害,需要...本王给你穿么?”
啪!
刚颤颤巍巍倒了一杯的茶水就这样从手里滑了出去,落在了地上,秦沐瑶脸色又红又青:“你...你...你摸了我全身?”
“不摸怎么把药给你擦上去?”程连津反问道。
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飘开其他地方,老脸又再红了:“那我的身子不是又被你....看的精光光了....你...你是个流氓!”
程连津哭笑不得:“我怎么就流氓了,不上药你现在更痛,本王也是为了你好。”
“可是...可是....可是你也不该亲自上手啊?”她气鼓鼓地吼道。
他淡然地重新拿过一个干净的白瓷杯,倒了温茶亲自喂她喝:“喝口水,消消气。”
她瞅着温茶,觉得程连津倒的水似乎比自己的要香一点,于是很没骨气地俯下脑袋,砸吧砸吧地喝了,喝了之后还真觉得气消了很多,反正都看了摸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自己还计较什么,但也要给自己树立一个不是很好占便宜的贞节牌坊,蠕动着小唇道:“反正...事情都发生了,记住不要忘了我的地契银票啥啥的....”
“嗯,本王欠你行了吧。”程连津竟然就这样答应了。
她愣了一下,瞬间就骄傲了:“记得就好,我现在也是你的债主了。”
程连津笑笑。
她坐下来,拿过桌上的糕点咬了一口说道:“按照你提醒的法子,我就那样给程画治疗了几日,你放心,我离开云顶殿之前,他已经恢复了神智,好好休养几日也就痊愈了。”
“嗯,他没事就好。”程连津点了点头。
“不过他告诉我,当时他的确在场,但是却被那人蒙着眼睛,捆绑起来,听着银川...银川被那人折磨到疯癫失忆的....”一提及银川,她的手便渐渐握紧了许多。
银川之事,是她一直以来横在心口上的一根刺。
“本王一直想不明白,明明她就有机会杀了银川和程画,却并未这样做,只是给他们留下深刻的阴影,这样做就好像是....”
“好像是故意要让他们带着这种阴影活着回来,让我们知道他有本事在书院禁地来去自如地出入和杀人折磨人,那还何惧在其他地方呢?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
程连津喝下一口茶:“另外,那人没有动程画,独独动了你的人,若只是凑巧那还好,若不是凑巧的话.....”
“若不是凑巧的话,那就说明那个人不仅已经知道我们在找他,而且还跟我有一定的联系,这种联系很有可能就是他视我为仇敌...”
秦沐瑶忽然想到这一点,顿时有种云开雾散的感觉,抓起程连津手里的杯子把剩下的茶水都一口喝下!
舒坦!
太舒坦了!
感觉她还没过瘾,程连津默默地又倒了一杯,她又一口气喝了。
最后一擦嘴角,俯下身笑眯眯地说道:“小三爷,如此说来,寻找那个人的范围便大大地缩小了,而且那个人认识你我,就潜藏在你我周围,不,应该是在我周围。”
“如此说来,你便是那个人的猎物了。”程连津又倒了两杯酒,一杯递向她。
她接住道:“希望如此,这样我们就轻松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