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点,老夫听到了。”夫子放下酒杯,完全没有她的兴奋,站起身来懒悠悠地伸了个懒腰,这才不疾不徐地走过来,往锅里瞧了一眼,微微弯眼:“哟,不错啊,总算有点反应了....”
“是啊,没想到这水还能有反应。”她欢喜道,感觉这个夫子也没骗她。
“看来你最近大半年的内力增进不少啊。”夫子转而看着她,微微眯眼道:“这水你若是能让它沸腾起来,彻底地将这锅鱼汤煮好,那你...还真是....”
“那我还真是什么?”她好奇地问道,目光大闪着:“我感觉再加把劲就会把它煮沸了。”
“不可能的。”夫子挥挥手,打断了她满满的自信宣扬。
“为什么?”她疑惑不已:“既然我能用大半年的时间让它有反应,那就说明我是有机会让它彻底沸腾起来的。”
夫子摇摇头:“你可知道这血器大陆几百年来能把这锅水煮沸的人有几个?”
她问道:“敢问是谁。”
“血器大陆能将这锅煮开的人只有两个。”夫子竖起两根手指头,神色严肃而认真。
她又问:“这两个人其中一人该是有化灵第一人之称的封天封前辈吧?”
若是连封天都做不到这个,那这世间恐怕就没有别人能做到了。
夫子很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其中一人正是封天封前辈,他对血器的领悟超出常人。”
“那...另外一人是谁?”她追问,十分好奇除了封天还有哪个大神也能做到用内力沸腾白水的。
夫子顿了顿,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后,转过身朝前默默地走了几步幽幽道:“这个人是近年出现的,也是个惊才艳艳的天才,可以说能与封前辈媲美的血器强者了。”
“竟然能与封前辈媲美,还真是令人好奇,夫子,那人究竟有多厉害?”她被勾起了兴趣。
“当年封前辈让这锅水有反应也是大半年,令其煮沸只需两个月,而那个人让这锅水有反应是五个半月,令其煮沸只需了一个月办,你看那人还有隐隐超出封前辈之趋势,所以若是有生之年好好修炼,将来必成大器,只是.....”
前面夫子说的神采飞扬,满面春光,十分的自豪,仿佛说的是他自己一般,可是转到后面语气一下子就低沉下去,眉头也轻轻地皱起来。
“只是什么?”她眨眨眼,不想只听半句话就没有了。
夫子顿了好久才道:“他小小年纪内力修炼突飞猛进,过于的快,而且年轻的身体拥有了超出他能所承受的的百倍不止,因为内力外溢,造成反噬,给他带来了....难以控制的旧疾,这种旧疾每月发作一次,每每都会令他苦不堪言。”
“原来是个厉害的强者。”她大赞道,“那...有什么法子可医治?”
“是件仅此一物可医治。”夫子回道。
“那是什么?”
她问完后,便陷入冗长的安静,夫子过了很久很久后,转过身看着她,眸光在她身上轻轻扫过后停靠在她的胸口位置,定定地吐出两个字:“天珠。”
“天珠?”
她重复地唤出这个名字,此时胸口处蓦然地一跳,仿佛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她摸着那里,并未感觉到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地又问:“天珠是什么?”
“天珠是血器大陆对与血器能者最为宝贵稀罕之物。”夫子简单说道。
她想了想回道:“我并未听说过这个东西。”
夫子见她一脸茫然和露出强烈的求知欲,默了一下,详细解释道:“天珠是颗金色珠子,它是温养血器之物,在它助力之下,内力可迅速提升,而血器更是超出常人速度变得更强!虽然不可能,但被它温养数年的血器还能滋生出器灵来,当然这一点还未在血器大陆上发生过。”
“如此说来谁要是能得到天珠,不就是血器大陆第一强者么?”她恍然大悟道。
夫子点点头:“不错,正是如此,所以世间人人都想得到它。”
“那它现在被谁得到了?”她追问。
夫子又沉默了,眸光浮沉一瞬,无声无息地滑过她的心口,落到别处,淡淡一笑:“无人知晓,也许被人得到秘密修炼,也许早就流落到某处被彻底掩埋起来,又或许....它早就被消失的封前辈给封印起来或是毁灭了....总之,几百年来,还从未有人找到过它。”
闻言她眸光暗下一寸:“那能与封天媲美的人的旧疾岂不是根本就无法被医治么?毕竟天珠几百年都未曾出现过了....”
“这谁都说不准。”
夫子执起一杯酒一口饮下,叹息道:“冥冥之中,有些事早已注定,是他的便是他的,即使他不想要,那东西也会到他的身边,不是他的,他再怎么强求,也是得不到的。”
此番话可谓是话里有话,说的含糊不清,高深莫测,但她只关注一点:“那个人...是谁?”
能与封天媲美之人,又是还存活于当今世上的人,这人绝对是血器第一强者,既然是第一强者,有机会也该登门拜访,膜拜一下啊。
虽然不能把他当做标本一样放在博物馆里瞻仰,可是摸上一把,沾沾福气,讨要些练功心法也总比自己一个人瞎摸索来的强啊。
夫子又朝她投来一抹奇怪的眼神,弄得她怔了一下,还以为对方能看穿她的小心思一样,于是赶紧把悬崖勒马,止住了那些有的没的,乖乖煮鱼汤地竖起耳朵听着那位强者的大名。
然而....
夫子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眼神,脸色怪怪,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后在她眨巴眨巴好几下眼之后,终于转开头,连连叹息好几声后说道:“你觉得老夫会这么容易让你知道么?”
她就知道这个人会这样。
“那你的条件就是让我也煮开这一锅水?”她了然反问道。
夫子笑道:“你以为自己还真能煮开这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