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开怀当即闹了个满脸通红,既不好意思,又忐忑不安,他看到了他的大师兄和三师弟在剑拔弩张。
窦芳菲察颜观色,心里暗骂:哼!狗改不了吃屎!
不过,她脑际灵光一闪,心里又暗道:劝将不如激将。
好,既然这三个狗贼师兄如此恶心,当我爹刚死的时候就露出真面目。
那好,本姑娘就除掉尔等,清理师门,免得往后家门不幸,祸起萧墙。
……
窦芳菲能耍花招去骗方旭,谋害方旭,还能一度迷倒她的姐夫秦王朱豹,自然也是心狠手辣之人。
只是,她是姑娘家,没有人会随便猜测她的阴险用心。
而她的美貌,也遮蔽她丑陋的心。
……
于是,窦芳菲侧着身子,朝她的三位师兄盈盈下跪,泣不成声地说道:“三位师兄,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你我四兄妹,在爹的眼里,均一视同仁。爹之惨死,完全是因为方旭耍滑头落毒。小妹自小就对三位师兄情结甚深,只是身为女儿家,一直犹豫不决。今日,小妹在爹灵前起誓,谁能杀方旭,小妹便嫁给谁。”
“什么?”
“好!好好好!”
窦仪、郭开怀、郑明亮既图其美艳,也贪便宜,向来都是对窦芳菲垂涎三尺,但闻此言,既惊又喜,异口同声惊问,稍稍一怔,又一起叫好。
郑明亮当即表态。
他泣不成声地举手言誓:“师妹,咬人的狗不露齿。愚兄就是窦府的一条狗。狗是永远忠于主人的。郑某此生,必定为师父之仇而奔波。请师妹放心,待师父七日之后,愚兄一定去提杨逍头颅来见。”
他嘴里这么说,心里却龊龌地想:窦芳菲,七天内,老子一定想法子得到你。
哼,别以为你给方旭骑过,老子就不敢骑。
……
郑明亮为讨漂亮师妹的欢心,他竟然把自己比喻成一条狗,真是勇气可嘉。
窦仪闻言,怒视郑明亮一眼。
他也当即举手言誓,也是满脸泪水,泣不成声地说道:“师妹,愚兄对你和师父的真心、真情、真意,天地可鉴。守灵七天之后,就是从鸡蛋里找骨头,愚兄也一定要从人海中揪出方旭,挖其心肺,献于师父灵前,祭典师父的在天之灵。”
他心想:七天之内,有什么办法可以接近小师妹,和她美美地睡上一宿呢?
她是已破了的瓜,多天没和方旭做那事,她不可能不想的,老子怎么样才能趁虚而入呢?
……
郭开怀愤愤不平地瞟了窦仪一眼,感觉自己这次表态落后了,待窦仪话音刚落,便马上接过话茬儿。
他举手说道:“师父,徒儿发誓,若不手刃方旭,徒儿活不过二十一岁。”
他今年二十岁,且很快就过春节了。
窦芳菲虽然对她的三位师兄品行做到了心中有数,但是,听着他们发誓,心头终究是好受些,遂说道:“挨着勤的没懒的。三位师兄,希望你们团结一心,既杀方旭,也能光大门户。好了,大师兄,你去秦王府,将我爹之不幸事报给我姐姐和秦王吧。”
杜薇因为走得较远,此时才闻讯赶来。
她心里暗道:窦老儿死了,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