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朝堂危机不至爆发,但我晋王府不得不防。当按书中殿下所说三策进行,张大人来的正好,你我当做一分工。”宇文述说完紧盯着张恒的眼神。如若推脱,那就不得不对其实施软禁,以待殿下回府处置。
“我为当朝左庶子又兼晋王府中少卿,本职就为监控百官。殿下不在自当从太傅之命,请太傅吩咐就是。”张恒赶紧起身向宇文述拱手答道。
“好,张大人请坐。王爷第一策让我等联系除越王外的其余在京师的国公和几位开国老将,让他们出面说服陛下早日临朝听政,稳住朝堂,抑制太子党的扩张。几位老将军处由我出面,在京国公劳张大人走一趟,务求与我达成以安朝堂不稳的共识。不知张大人意下如何?”
“如若不能全都说服,又当如何?”张恒担心道。因为太子一党势力也是非常大,除越王一明确站队外,其余在京国公多在观望,事不关己,不置可否,暗中心向太子者也不在少数。毕竟晋王殿下年弱,锋芒未露。
“本该我宇文述亲自入宫面见皇上,但我之身份不宜出面,只要张大人能说动一个老国公当面向皇上呈请,即事成亦。呵呵!”宇文述掩须大笑道。
“那好,我与那宋国公贺若弼私交甚好,这就前去他府中拜会,陈述局势。就使他入朝说动皇上尽早上朝听政。太傅大人下官告辞。“张恒起身就要离去。
“好,接下来殿下的两策视这第一策进行实施。我这里便静候张大人佳音了。”说罢,宇文述拱手送客至大门口。
宇文述转身回到客厅中,使仆人唤来长子宇文化及。
宇文述问道:“为父听管家宇文伯说你近日常去东寺街一孀居妇人处,那妇人有一女年方18,名唤“婉儿”,模样生得十分齐整,可有此事?”宇文述冷冷的问道。
宇文化及大惊,忙磕头道:“父亲,确有其事,那孀居妇人名唤“王二娘”,丈夫早死,仅存一女婉儿相伴。甚是可怜,儿妇高氏多年仅生得一儿成都,不在出。故儿欲纳婉儿为妾,以为宇文家添子添福,一时无错,还未曾告知父亲。”宇文化及头磕在地上不敢起身。
“化及我儿,起来说话。”宇文化及听父亲口气平和,轻舒一气,慌忙站起。
“儿啊!”宇文述轻叹口气缓缓说道,“为父年迈,时日无多。吾儿尚且年轻,正是建功立业之时,勿要陷入这儿女情长之困,失了抱负。”
宇文述喝了口茶水接着说道:“我来问你,为父以年迈之身负全家性命弃太子储君而侍晋王殿下,为何?”宇文述盯着宇文化及问道。化及惶恐一时,犹豫不能答。
“一是我为殿下老师,无法再投身太子,但这不是最重要的。为父官场一生,早已看穿世事。那太子杨勇虽为嫡子储君但生性暗弱,志大而才疏,全无帝王之相。且不思进取,只好女色,纵欲无度,皇后娘娘深痛之。皇上以秦晋两朝二世而亡为故,不敢轻换储君。但太子不知节制,更近外戚,此乃取死之道。反观晋王千岁,人虽年幼,但有大志,早有窥视太子之位。且至孝,皇上皇后深爱之,娘娘几次劝陛下另立储君。皇上出于大局不准。”宇文述喝了口茶水,站起身接着说道:“为父料定,不出5年,太子必然被废,晋王当为储君。为父倾尽全力也要助晋王殿下早日临朝为君。”宇文述说完一掌拍在桌子上,茶碗跳动数下几欲翻到。
“父亲,儿知父亲大人心中所想,儿愿跟从父亲以成大志。儿与晋王殿下平素多有交往,相谈甚欢,也知殿下志向,殿下也颇赏识化及之才。儿愿跟随殿下立从龙之功。”宇文化及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他也知道晋王性格,为了皇位不惜一切。这一点和宇文化及的性格几乎一致。父亲老迈了,今后宇文家主必然是自己。我父子若在在夺嫡大战中助晋王上位的话,就是奇功一件,殿下到时必重用与我,光大宇文家族舍我其谁。封王称相皆有可能。更何况我有虎儿成都相助,看朝堂之上谁敢低觑与我。
“好,现在晋王有书信在此,信中列有三策,其中一策正应在吾儿身上。”宇文述大声说道。此话一出如同晴空霹雳响起。宇文化及睁大眼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