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潞州出盐㧿儿如何得知?他又如何知晓产盐之法?”文皇撵须问道。皇后亦觉奇怪。
“据说是晋王殿下新收一奇人,名唤刘炫,冀州人士。学得制盐之法。”文皇、皇后暗自点头。
“近传那阿㧿在河东潞州招兵买马,有独据一方之相,原来竟是为制盐。”文皇对宇文述和贺若弼说道。
“宇文太傅,㧿儿即是为国制盐,那就将制盐一事全权交由他去作,书信与他,让他速往京师送盐1万斤,以解长安缺盐之痛,平邑盐价。你等不知,这盐价上涨,粮食肉食跟着上涨。百姓生活艰辛无比,朕为此焦头烂额啊!”文皇低头来回踱了两步,接着说道:“太傅,速传朕的旨意,拨付御林军5000前往潞州,看护盐场,不得有误!”文皇知道,此举一出,外界不利于晋王的谣言立止。如果晋王是想拥兵自重的话,那皇帝岂能在调拨兵马给他,那不成了打自己的脸了吗?
宇文述接旨后忙出殿赶往禁军部,他要趁此将晋王在禁军中的亲信军官派往潞州。这拨禁军中可不能混进太子的势力,那可是麻烦的事情。
见宇文述去了,现在文皇心情也好。贺若弼赶紧将正事说出来,“陛下,现今皇后娘娘身体基本康复,又有神医在此,无须担心。且皇上身体亦无恙,还请陛下早日登朝议政为好。太子年轻缺乏理政经验,且无心国事,诸事不能决断,众臣皆口不敢言,长此以往必误我朝大事。”
“那太子就真如国公所说的那么不堪吗?”文皇脸上略有不喜冷冷的说道。心想,你老贺还是那张臭嘴不改,我的嫡子亲立的储君,就算差点,也不至于像你那嘴里说的那样啊!更何况满朝还有高熲、袁旻、杨孝正等辅工大臣对朝政把关。
贺若弼见皇上皇后不喜,也就不再多说下去,多说多错,只是最后颇有意味的提了一句,“太子与晋王殿下同为皇子,但在性情上却有天壤之别,望陛下明察。臣告退。”说完,贺若弼就要往外走。
“国公可通告群臣,明日早朝朕必亲往,诸臣公皆不可缺。”文皇在这老贺头出门之际对他说道。贺若弼在门前略作停顿,即拱手而出。
文皇杨坚是深知老贺其人,心直口快,藏不住事,但从不虚言,且洁身自好,不属于太子和晋王两党。
“王后,看来勇儿是有点问题的。居然惹上了老贺这张臭嘴了。”文皇转过头来对独孤皇后小声说道。
皇后亦微微点头说道:“待午后勇儿过来请安时,陛下可仔细问问便知。”
转过身来,文皇对孙神医说道:“神医可就皇宫里选一住所,也可方便行事。”
孙思邈摇头道:“陛下,现今皇后娘娘已无大碍,只需喝药保养,加强运动足以。我既是晋王千岁请来,他那处也早有安排,况我两个师侄还在晋王府。3日后,我当进宫为娘娘复查,届时我在传授陛下和娘娘一套养生拳法,乃是贫道在终南山修行时模仿5种动物动作悟出的。正适合陛下和娘娘习练,每日可作练身之用,有防病益寿之功。今日就到此吧!”
“那朕夫妻二人就谢过神医了,来人,送神医归晋王府,吩咐过去,不得丝毫怠慢”文皇说完,目送孙神医出门离开。
在皇宫门外,早有仲坚和出尘二人等待师叔多时了。见孙师叔出来,忙迎上前去,随同迎送的皇家车仗一道回往晋王府。
回到府中客房内,放下医包行囊。仲坚端过一盆清水供师叔盥洗。出尘则在一旁说道:“师叔,晋王今日有信来,信中说由晋王府出资要在这长安城中择一大宅供师叔居住,亦作为医馆,可面向城中百姓寻医问诊亦可收徒传授医术。不知师叔可愿否?”
孙思邈揉搓湿巾,略作思考,说道:“好啊!可在这长安国都设立医馆,广收门徒,传习贫道医术道行,即使人向善又可救治众生,好啊!”
“那好,我这就跟王府管事说去,让他尽快选定医馆馆址,我和师兄亦可在此多帮衬几日。”出尘很是高兴,那边晋王制盐成功的消息早有传来,出尘兴奋不已,这边厢晋王又为长安百姓设立医馆,救治百姓,哪一样都是为民的好事。看来祖师爷当初让自己跟随晋王的决定是非常的正确,这晋王所作所为皆为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