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
太子东宫,书房内只有司羽尘和起玄二人。
“宫里传来的消息,昨日是柴醉云侍寝,皇上虽然没有封妃,但是看样子是迟早的事。”起玄说。
“预料之中,那个柴醉云的本事很大,能让父皇顶着群臣反对的压力宠幸于她,就是不知道她有何目的,这件事继续查探。”
“是,还有,皇后娘娘今日犯了头疼病,连着两顿没进食了,听说是昨夜睡觉着了凉。”
司羽尘面色不变,声音却冷了几分:“着凉?恐怕见不得。”
起玄赞同得点点头:“恐怕柴醉云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喽!我发誓,皇后要是不出手,那就不叫皇后了!”
“先观察柴醉云一段时间,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暗中出手,阻止皇后的诡计。”
司羽尘顿了顿又道:“贤妃传来的消息,皇后经常给父皇准备一碗羹汤,然后亲自送来。”
起玄困惑道:“有什么不对吗?”
“我也说不上哪里不对,但是,总觉得这不简单,要知道从前皇后给父皇准备羹汤只是偶尔为之,怎么最近转变了?联想到父皇最近的身子时常不适,没有前两年健康……”
“你说,可能是羹汤有问题?”起玄脸色微变。
皇后暗中下毒谋害皇上,这种逆天大罪皇后真敢做得出来?害了皇帝对她又有何好处?
司羽尘负手望向窗外:“我只是猜测,找机会,暗中查一查羹汤的事。”
“好。”
几日后,景帝突然下旨,封柴醉云为云妃,赐云曦宫。
朝堂上下果然掀起了波浪,当下三名老臣就呈上奏折,说皇帝此举实为不妥,区区青楼妓女根本登不得大雅之堂,这是滑天下之大稽等等。
景帝向来意志坚定,虽然从善如流,但是对于女人,他丝毫不让步,在朝堂上发了雷霆大怒,说朕之后宫乃朕的家事,容不得被人置喙,再有反对者,流放至南陵极寒之地,生生压下了所有的反对声音。
柴醉云穿着华美的宫妃装,目光静静打量着云曦宫里的每一寸,确实富丽堂皇,比皇后的宫殿都不逊色,她嘴角含笑,但是笑容却不达眼底。
立于云妃身后的大宫女是个有眼色的,她趁此机会上前奉承道:“娘娘,皇上对您可真是心疼您,您看这摆设,这气派,所有后妃的宫殿都不如您这里呢!”
“哦?是吗?”
“是呀!您看,这是皇上今天赏赐的东西,珠宝首饰布匹多的自不必说,还有有进贡来的上等货色,也有遍寻天下得来的稀有宝物,看来皇上对您是一等一的好。”
云妃顺着大宫女说的,一一看过去,问道:“今日还有谁送东西来了?”
“各宫的都送了恭贺的东西来,尤其是贤妃娘娘,送的是一面凤穿牡丹屏风,别提多气派了!”
云妃顿住,口中又念了一遍:“凤穿牡丹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