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近陆行州的行事风格偏偏不走寻常路，安静的房间里听到低沉有力的一个字，“嗯。”
姜澜一时有些愣住。
最后，她点了三个菜一个汤，因为减肥所以没点米饭，但是商家赠送了一份，此刻到了陆行州的手上。
看着陆行州端着塑料饭盒慢条斯理吃饭的样子，她忽然觉得上天造物真的是不公平的，就有的人吃个盒饭都能吃出金贵的感觉来。
吃完饭，姜澜将外卖盒子统一丢到一个袋子里，一边收拾一边嘀咕，“都是吃外卖，你干嘛不自己在办公室点，非要跑到我这儿来。”
陆行州却瞥了她一眼，并未理会她的吐槽，“剧组的戏拍完之后立刻搬回公寓去。”
姜澜满不在乎道，“等我戏拍完再说吧，对了，顾夫人的合约我已经签了，不执行的话我得赔钱，一大笔，你打算怎么办？”
“嗯。”
顾惜恩看了母亲一眼，“大半夜的您怎么来了？我爸还没回来？”
顾业明在忙什么，张佩萍自是从未跟女儿说过，甚至关于顾业明有个前妻的事情她也从不提起，权当是一段尘封的往事，谁也不去碰，“公司忙，你也该给你爸省点心，行州那边你可一定要抓紧，顾家这么大的家业，将来只能指望他帮忙操持的。”
“就睡了。”
张佩萍刚好推门进来，见到女儿拿着一瓶药傻乐，狐疑道，“恩恩，你笑什么呢？还有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睡。”
顾惜恩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对着电话问道，“他多大了，年纪这么小的么？”
“你不是攒了很多钱铆足了劲准备走人么？这么一笔小钱而已，你也能解决。”
顾家别墅里，“小姐，查到了，他就在学而思辅导班上课，是要参加明年高考的。”
顾惜恩玩着抱枕上的穗子，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把他上课的地址发给我，查人的事情就这样了，之后不用你管了。”
当晚陆行州留宿在酒店，姜澜原以为他会跟从前一样，除了跟她上床之外没别的事，但今日却格外奇怪，洗完澡后，他也只是抱着她睡了一夜而已，安安稳稳的，什么也没做。
“行了，我也不用你查的太详细，又不是查户口。”
“十九岁，不知道因为什么没去学校上课，这个辅导班也是最近这段时间刚开始去的，他跟辅导班的那些人关系似乎不错，但是没人知道他家里的情况。”
“是。”
提到钱，姜澜立马瞪圆了眼睛，“要赔五千多万呢，我可给不了！你要是不管的话，那就等她告我违约，把我抓起来你到牢里接我吧。”
“哎呀，您怎么又扯上这件事了，我爸身体好着呢，说什么指望谁不指望谁的？而且行州哥又不是到我家来倒插门来了，他有风行集团，哪儿有时间管得了我们家公司。”
“高考？”
挂断电话，顾惜恩随手拿起旁边茶几上的云南白药喷雾剂，看的出神。
“我爸最近怎么这么忙，好几天也见不到人影。”
脑后传来轻微的呼吸声，姜澜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一整夜辗转难眠。
“我不能！”
陆行州的眉头微微一皱，懒得跟她胡搅蛮缠，“那你倒是舍得你弟弟一个人在牢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