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青蝗如潮,再度碾压而来。
他单手一引,剑意星河横贯,硬生生的将无数青蝗阻止在外。
同时,缓缓探出左手,轻轻翻转过来。
“镇神!”两个古字出现在掌心,亮起一道银色的光芒。
一股无形的波动,朝向四周弥漫了开去。
余寒终于咧开一丝笑容:“差点忘了,还有镇神玉符呢,似乎对你这种元神之体,它才是真正的克星啊!”
那股气息方才扩散,白衣人的脸色终于变幻不定起来,双眸闪过一丝由衷的恐惧。
“该死,你怎么会有这东西?”他咬牙怒道,一面尖叫着朝向四周飞遁。
“可惜,你自掘坟墓,将这片空间封印住,否则我还真是奈何不了你!”余寒的眸子里全部都是杀机。
无论是之前的青蝗还是后来的溶血藤,白衣人是真真正正的想要将自己击杀。
这种手段,让他心中的杀机也狂涌出来。
左手终于拍出,封镇的力量化为一面巨大的光网,一举将白衣人笼罩在了其中。
“不……不要杀我……”
白衣人此刻已经彻底的恐惧了。
“我是平城的遗民!”
余寒目光闪烁,终于停住了即将碾压下去的镇神玉符力量,一条条封镇力量化为一个囚牢,将白衣人困在其中。
他一步步走近,看向白衣人:“既然你是太古平城逃出来的一缕元神,自然能够感应到我眉心印记的气息,为何还要对我出手?”
“那是因为,你去过平城,那里已经灭亡了,你破坏了那里的安定!”白衣人开口。
余寒的嘴角终于勾起一丝淡漠的笑容,目光带着几分玩味,看向了白衣人。
“不如,我来替你回答吧!”
他目光一眨不眨的看向白衣人:“因为我从平城走了出来,而作为曾经从那里逃离出来的你来讲,再清楚不过。”
“想要离开,必须要通过平城的太古祭坛!”
看着白衣人不断交替变化的脸色,余寒知道自己猜对了,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
“而你真正想要得到的,是我从祭坛带出来的东西,所以会毫不犹豫的朝向我出手!”
白衣人嘴角勾起一丝惨然的笑容,这个少年,实在太聪明了。
他的面孔剧烈的扭曲起来,整个脸上都带着几分可怕的嗜血:“你猜的不错,当年我从平城逃出来,却陷入到了这里,险些被阵法撕碎了元神,如果不是命大,学会了操控青蝗和溶血藤之法,恐怕早就已经陨落了。”
“所以你一怒之下,操控青蝗毁掉了灵药园?”余寒皱眉。
“是又怎么样?”白衣人嘴角不住的颤抖着:“只是可惜,那个老家伙临死之前,竟然布下了几座阵法,从而护住了一部分灵药,便宜了你们!”
他目光闪烁了片刻,带着几分骄傲:“只是那老家伙没有想到,虽然他利用阵法将那些灵药守护住。”
“但却并没有将它们全部都笼罩在其中,所以我操控着青蝗和溶血藤,从地下打通了一条通道!”
说到这里的时候,白衣人的面孔再次扭曲起来:“然而那老家伙早就算准了我会选择这样的方式,竟然将药庐埋葬到地下,作为阵基,镇压这片药园!”
“你一直依靠着青蝗和溶血藤,一点点的渗透这座药庐,因为一旦将其控制,那么整个灵药园,都将会彻底到手?”余寒的眼神里,反倒多了几分怜悯。
不过他有些疑惑,白衣人如此锲而不舍,说明这里有他需要的东西。
可这满眼的荒芜,实在想不出会有什么东西值得他这般。
况且,此人太过偏激了,想来也是当年那件事情,对他产生了太大的影响。
“陨落之地,也是你弄出来的,目的就是吸引越来越多的人进入其中,然后喂养这些青蝗?”
余寒目光闪烁,看着白衣人不住的点头,心中涌起了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
“你该死——”
白衣人哈哈大笑:“这世界,又有谁不该死呢?我只是可惜,只差一步就能拿到祭坛的神液,到时候我便可以重塑肉身,再次成就辉煌。”
“从你逃离出平城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是个失败的结局,因为你选择的这条路,本身就是错的。”
“所以,就这样终结了吧!对你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
余寒掌心轻轻一握,白衣人的身形在镇神玉符构建出来的牢笼内不断缩小,终于彻底的消失了。
余寒长长舒出一口气,没有了白衣人的指挥,青蝗明显失去了方向,朝向一边潮水般的退走了。
连同脚下那些溶血藤,也都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目光朝向四周扫视了一眼,怪不得没有见到药庐或者是丹房,原来是被当初的主人移到了这里!
不远处,有一座草庐矗立在那里。
茅草搭建而成的木门上,挂着一个陈旧的牌匾。
“药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