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那是忍辱负重!你懂什么!还不是为了地府的和平!”
周缺揉揉她的头:“好好好,地府的和平就全靠你的隐忍付出了。”
牧遥几下拍掉他的手,理了理辫子:“你少被他一时的表象蒙蔽了,你难道还没从锦烟姐姐的故事里看到他的狠毒之处吗?”
“狠毒之处?你是说让她受满七年刑的事?虽说有些…但好歹也算帮锦烟姑娘报了一些仇了吧。”
牧遥白他一眼:“你才来几日?根本就不了解他。他做这样滥用私刑的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此番若是要帮锦烟姐姐又何必非要叫她一同受刑,他以前可是那种因为一时心情不好就会随便给阴无极里的恶鬼加刑的人呐!!!”
周缺微微垂下眸子:“照你这样说,他若是真想害锦烟姑娘也不必帮她一同折磨晏修,直接给她加刑不就是了?”
牧遥歪头看了看他:“你是给范无救灌了迷魂汤了?这么向着他?”
周缺一愣,见她神色很是认真,忙讨好道:“我哪有,我肯定更向着你的。”
牧遥冷哼一声:“只怕他没告诉你那时候他将锦烟姐姐在血池关了七年,是怎么同阿离和必安哥哥解释的吧?
”
“嗯?怎么解释的?”
“他说人生若无痛,那也太无趣。你明白了吗?这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种乐趣啊!!!!!”
牧遥激动的拍着桌子在周缺耳边吼。周缺给她震的差点没翻下椅子:“好好好,乐趣乐趣…”
“乐趣什么啊乐趣!”
“不是不是,不是乐趣…”
知道了全部事实真相的牧遥,为表谴责之心,打算暂停一晚到无常殿蹭饭的计划,并且扣住了周缺:“你也不许去!不要和这种恶鬼一桌同食!”
于是当夜看上去心情很好的谢必安特意给周缺加的菜就全都便宜了将离和范无救。
当然,一开始将离看到周缺没有出席这顿饭,还以为范无救将他给暗中杀害了。
故而眼珠子很有气势的往范无救脸上扫:“我可听说你今日带他去阴无极了,你老实说,是不是把他给留那儿了?”
范无救一歪头:“你说的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直接把他给留那儿呢?”
谢必安看着自己颇费心思的几盘菜,不死心的往门外瞟了瞟:“你真的没偷偷干掉他吗?那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范无救翻了个白眼:“我在你们两个心里都成什么人了?”
将离谢必安异口同声:“恶人!”
范无救挑了挑眉:“没得洗了?”
将离、谢必安:“没得洗了。”
范无救两根筷子一根指着一个:“妇人之见,小人之见。”
将离一筷子指了回去:“怎么着,不然你还是君子不成?”
范无救矜持的笑了笑:“你别说,随心所欲的日子过腻了,我还真挺想换换口味。”
将离一惊:“别,你还是继续当恶人吧,你君子起来…我大概承受不住…”
范无救转头看向谢必安:“恶人是怎么被逼出来的,看到了吧?”
谢必安一滞,也颇有些诧异的看着将离。
将离差点没将菜盘子掀到范无救脑袋上去:“你少放屁,我刚遇见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是个恶人了!必安,你相信我!”
范无救懒懒一笑。
谢必安有些尴尬的看着将离:“阿离,他现在是个恶人没错,可我刚遇见他的时候他看着还真的挺君子的…”
将离饭碗一磕,急了:“你刚遇见他的时候他可比现在这副死德性还要讨厌!只不过你…”
范无救突然伸手夹了一筷子辣椒往将离嘴里一塞:“少在这儿挑拨离间,吃你的饭。”
将离恶狠狠嚼着满嘴辣椒,四目相对,电闪雷鸣。
谢必安疑惑道:“只不过我什么?”
范无救冷冷道:“只不过你太傻,没看出来我的本性,自己知道不就行了,非要别人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