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落定,将离坐了回去。
却见谢必安叠好了衣裳后看着范无救的背影,迷惑不解的靠过来:“一百五十年修为,还不让用勾魂锁,他说不输就不输?”
对此,一向只在比美大会上大放光彩,对比武大会不闻不问的乐熹头一回忍不住笑:“白爷可是满阴间同无常爷最亲近的,同吃同住也就差同床共枕了吧?怎么竟会是您说出这个稀奇话?”
谢必安立刻涨红了一张脸。
将离拍了乐熹一下:“又刻薄了不是?”
乐熹一甩红发:“实话而已。”
“那不要说实话了。”
“……”
是是是,实话不说了,说说鬼话吧。
牧遥同周缺一脸匪夷所思的挤到将离身边来:“范无救都上场了?那那群鬼还玩什么玩?直接面对面自杀一下不是更痛快?”
谢必安给牧遥让了位置,并把将离下在范无救身上的诸多限制说了说。
然后坐进将离另一边的周缺就听到牧遥两眼放光的看向玄幽台:“好好好!封了修为最好!打死这个混蛋!”
周缺无奈。
将离伸手撸了一把牧遥卷曲的长发:“你还记得自己也是地府阴差么?有一种精神叫集体荣誉感,学习一下?”
牧遥摇头:“不要学习,我要看众鬼暴打范无救。手段越残忍越好,场面越血腥越好。”
将离按在她脑袋上的手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我说你对他这个怨气,会不会太深重了点?”
牧遥却没收敛:“谁让他要做的那么绝了?失去记忆的滋味没体验过的人是不会懂的。”
将离嘴角抽了抽:“旁人说这个话也便罢了,你是哪来的自信在这方面谴责范无救的,我是没看出来。”
将离说完又去招呼侍女倒酒,一抬头却见牧遥怒瞪着双眼看她:“你果然是不喜欢我了!都开始替范无救说话了!”
将离怔了一怔,举起手里那杯酒:“天地良心,我还不够喜欢你?就说台下这帮鬼差,哪个不是被你骗过三回以上的?我说你什么了么?”
姑娘长发一甩,不理不睬:“反正你就是不喜欢我了!”
将离懵了,转过头看向另一边的周缺:“你俩吵架了?”
周缺连连摇头。
“那她这是怎么了?”
周缺有那么一点心虚,但还是连连摇头。
“她刚才喝了多少酒?”将离又问,并立马补充道,“你再摇头试试。”
周缺呛了一声,想顺着这话回一句的确是喝了不少,话到嘴边却觉得自己无论如何干不出在一位神明面前撒谎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