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熹挑了挑眉:“那万一太出格了呢?”
将离拿起酒杯,看着里头花花绿绿也不知是混了几种酒进去的东西,仰起头,又喝了很久。
很久后,她说:“有锁灵阵禁着,他一身
修为再高强也使不出来几分,所以就算你们太出格了,大概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她说完转向范无救:“唔,星合是什么境界来着…”
范无救在桌上摆了一排的金色酒杯:“初入上神。”
“对,对,初入上神。”将离从那排酒杯中捞起一个来喝,“要是你们不想继续留在这里的,也没关系,到时候走之前都安排个十世好胎,享福去吧。”
乐熹撅了噘嘴,却也不再说什么了。
倒是谢必安,扫了一眼下方嘻嘻哈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周缺和牧遥,轻声道:“待你退位,我不继续做阴帅了,也不去投胎。”
将离从范无救手上又接过一杯酒:“你自然是要跟我走的。我退位后颐养天年的计划里,你是最重要的那一环。”
谢必安笑了笑:“已经想好去人间做什么了?”
“当然。”将离一边饮酒一边道,“要在人世生活的好嘛,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足够的钱。我考虑过了,就以你最擅长的事为基础,我们盘一间酒楼做生意。”
范无救又从随侍的小鬼们那里拿过十几只崭新的金杯,果酒配蜜酒,蜜酒配甜酒,甜酒配血酒,玩的不亦乐乎。
乐熹却大笑一声:“开酒楼?怎么,就为了方便你饮酒?”
将离耸了耸肩,倒也不嫌弃范无救的无聊产物,反正都是酒,她一杯一杯喝着:“我不否认,这是其中一点原因。另外的,自然是因为必安有这样的手艺。譬如你,若换做是你要跟我去人间生活,那我一定考虑给你开一间小倌馆经营。”
乐熹嘴角抽了抽:“我以为有无常爷在,你大概还是成立个什么杀手组织来钱更快些。”
范无救挑了挑眉,给乐熹来了杯十酒特调:“在阳间专职杀人还要遮遮掩掩,太不痛快,我不干。但做妓却可以大大方方,要不熹熹,你跟我们走吧,赚来的钱一半一半。”
乐熹忍了忍:“我现在是有家室的鬼!”
“六十年后就没有了嘛,我们等你,到时候再卖不迟。”
乐熹转过头,面向将离:“我答应过夫人不再出口伤人,所以,你来骂他吧。”
将离头一歪,倒在谢必安肩上:“范无救你个神经病!”
乐熹咬牙:“你能再骂的走心一点么?”
“范无救你个王八蛋!”
乐熹一把将她从温柔乡里扯起来:“让你走心!!!”
将离一口酒呛的差点没把肺咳出去,好吧,走心,走心…
她目光扫过殿内几鬼,想了半天,骂道:“范无救你个负心汉!”
乐熹冷笑一声:“别跟我说又是神生漫长,连骂人的本事都丢掉了。”
将离却拍拍他的肩:“相信我,这是一句很走心的责骂。”
可从始至终,范无救沉浸在调酒的世界中,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一下。乐熹不明白,这心是走到哪里去了。
他借着酒劲,推了范无救一下:“你负谁了能不能说一下?”
范无救抬起头:“负你了。”
好像那十酒特调的威力上来了,乐熹发现自己有点舌头打结:“我又没喜欢过你,你负的着我吗?”
“哦,那谁喜欢过我就负谁吧。来,尝尝这个。”
两句话功夫,不仅舌头打架,眼皮似乎都开始打起了架,乐熹摆手拒绝,将那杯颜色古怪的东西推到了将离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