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志用笛音唤来一个活死人,将一包药丸交予了他。凌厉拿过检查过没问题,冷冷的看着低头哈腰的慕容志。
“少主,那不知第二件事?”
这句话一出,像是刺激到了一向风轻云淡的凌厉,他气势突起,瞬间充满了暴戾,一个大嘴巴就把慕容志再次给打翻在地,没有用真气,全靠力量的一个嘴巴打的慕容志脸上肿起了一个大大的紫色巴掌印。
“我早已不是少主,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叫我凌厉则好,若这事你记不住,那我会替你多长几次记性”
“好好..好,那不知第二件事有何吩咐?”
“把你的全身功力都输进那”凌厉指向李书恒。
此话一落,慕容志吓得浑身颤抖,这些年靠着一身功力结下了不少仇人,若一身功力尽失,定当死无葬身之地,可是凌厉的手段他也了解,若不依他,则今日就得死,哎,他一咬牙,功力没了就没了吧,还是决定先保命。
李书恒一惊“这是何意?”
“还杵着?把你的陨木拿来,看半天热闹了吧,好看吗?”凌厉没好气的说,
李书恒这才明白原来指的是他的木头,也没多想,就打开拿了去。
“喏,开始吧!”凌厉背着手命令道。
慕容志颤巍巍的开始凝气,速度缓慢,充满不甘。
当李书恒听到凌厉让他自废功力还要将其自己运输的时候,李书恒对凌厉的一丝不满荡然无存,看着脸色慢慢恢复的“活死人”李书恒也确幸应该是没事了。就是不知凌厉为何要慕容志将功力输入到陨木,但是李书恒相信凌厉做事一定有他的道理。
慕容志的速度很慢,凌厉打了个哈欠凝起一股真气一巴掌拍向慕容志的丹田,这突然的变故与剧痛,一下就让毫无防备的慕容志瞬间晕了过去。
而凌厉在一瞬间手呈龙爪状,将即将消散的真气全部聚拢,慢慢的塞进了陨木里,前后也不过二十息,速度之快,另人乍舌。
李书恒这下真的给震慑到了,这般手段,实非人可为,此等画面,太过可怕,他从来没听说过居然有人可以凝聚涣散的真气,再传输他人的真气于他处,凌厉这般实力,若对自己有歹意,那真是只能认栽了。
凌厉仿佛知道李书恒对自己有所顾虑了,他轻轻拍了拍李书恒,说了一句“把陨木包起来吧”然后就走了,非常孤寂,他不知道说什么,他不觉得自己需要解释什么。
李书恒看着凌厉疾行的后背有些不知所措了,他低着头跟了出去,眼神很迷离。
一路无言,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林荫小道上,凌厉看起来有些落寞,眉头的微皱也显示内心的纠结,一身在乌骓城新换的紫色紧身衣在微微亮的环境里充满了神秘。
而李书恒毕竟年纪尚小,无法短时间成熟,这个年纪,伤痛记得深,但是随着环境的改变,会不由进入其他的心情里,他为自己刚才怀疑凌厉而感到羞愧,书读百卷,他怎能不知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何为坦荡荡?
他反复问自己,可是找不到答案,他摸了摸盘的整整齐齐的白发,他想家了,年少时母亲总是会让他整理好自己的容貌,衣着。他都不太在意,可如今母亲已不在,却打扮的一丝不苟。
既然无言,那便无言罢。
凌厉在走,李书恒便不停。
不知是较劲还是什么,或许对二人而言,谁先停谁就要独自面对尴尬。
一走便是十三时辰,直到天画城出现在视野范围,李书恒率先开口了“不知凌兄可有品酒之意?”
“要好酒”
李书恒会心一笑,凌厉也咧起了嘴角。可能两人彼此都没有发现,他们早已成为了很要好的兄弟,即使本能会抗拒,但是兄弟的情谊不会有所动摇,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次为对方的考虑,都慢慢成为生活,有些人也许天生的就合得来,不管他是好是坏,是美是丑,只要对方一个眼神,都能成为为止拼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