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挡住空天指挥部的自爆，于舜可谓是拼尽了所有。
但，哪怕如此，他说能做的，也就是为自己多续上那么几分钟的生命。
见到于舜平静淡然的样子，杨垣微微有些诧异。
虽然，他的确是感知到了于舜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但没想到他却是如此的平静。
毕竟，之前于舜为了活下去，可是连接引虫群攻击杨垣等人的事都做的出来。
本以为，于舜会难以接受这一切，变得疯狂而又狰狞。但，不知为何见到于舜这副平静的样子，杨垣也觉得这才是于舜真正的样子。
“这不奇怪，虽然只是一场实验，但如果用作实验的‘小白鼠’不够优秀，那么对于实验的影响也会产生难以估计的结果。”
图根的声音在杨垣脑海中响起，让杨垣为之沉默。
图根的意思他明白，六大顶级文明何等心高气傲，哪怕是选择实验用的‘小白鼠’，他们也要选择最好的。
哪怕是古漓这个因图根从中作梗才诞生的系统持有者，不也一样展现了非同一般的才能吗？
尽管这样说有些难听，但能被顶级文明的监察者看上，并赋予系统的持有者们，哪个不是心性、才能、天赋，三者兼备的天骄人物。
于舜或许在某些方面还不够成熟，但在此刻，当一切胜负尘埃落定，当生死摆在眼前之时，他并没有任何怨怒与不甘，而是坦然的接受了自己的灭亡。
当然，若是心中没有半分遗憾，那也是不太可能的事……
“我下一个目标，是身毒国。”
于舜心头一震，目光怔怔的看着表情冷淡的杨垣，眼底深处最后一丝遗憾也烟消云散了。
闭上眼，于舜慨然一叹，但随之又笑了。
“谢了……”
一声道谢，道出了于舜心头最后一口执念。于舜的脸色越来越祥和，但身上的气息却是渐渐衰弱，直至归于无。
第一位系统持有者身陨！
杨垣默默注视着于舜生命的终结，没有多言，亦没有过多的表情。
对于杨垣来说，于舜不过是一个值得铭记的对手。他的智谋、他的实力或许没有让杨垣为之惊叹，但他的确实是杨垣所遇见的，最难缠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