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眼睛看看周围,这应该是护城河边,想起昨天晚上被陌生人绑架的事情。穿上大叔递给我的外套,起身发现裙子已经被撕碎。
“需要帮忙吗?”他又探过头关切的问。
凌晨的凉风袭来,我双手抱胸冷的有些发抖,呆滞的站在原地想尽量多的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昨天停车之后,应该是绑架我的人在我昏迷后离开了,不过,他又为什么把我扔在这儿?我会不会被强了?
我不敢在接着往下想,小心的问:“大哥,能告诉我这是哪儿吗?”
“这都东郊了,你是不是遇到坏人了?需要报警吗?”
昨天晚上的事情百分之百是宴璐干的,但我连绑我的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报警?再说,就算报警也很可能不能消除我对晏璐的恨。我咬咬牙,我脱下身上的衣服还给他道:“不用了,谢谢。”
“跟我走吧,我送你回家。”大叔重新将衣服为我披上,二话不说拉起我的手往路边走去。走到一栋普通的民房前时,他门口的院子里停着一辆雅阁本田。他进屋拿出钥匙后看我还站在原地,打开副驾说:“上车吧?小姑娘,你家住哪儿?”
“谢谢你,大哥。”我感激的看着他:“**大学。”
大叔是早上跑步时发现我的,当时他看到人行道旁边的椅子上睡着一个人,而且是个年轻的小姑娘。他在旁边至少叫十分钟,我才睁开眼睛。
送到学校门口后,他再次问我:“真的不需要报警吗?”
我坚定的摇了摇头。
“那行,如果你想好要报警,需要目击证人的时候给我来电话。”他递给我一张写着电话和名字的纸条,说:“衣服你先穿回去吧,改天还我。”
谢过大叔下车,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车离开,心里默默的记下了车牌号。昨天那么荒凉的地方,要是被另外居心叵测的人发现我,我真不敢想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等还他衣服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感谢他才是。
回到家里冲了个澡躺在船上,怎么也睡不着了。我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面对亦聪,想了很久也没能想出一个万全的办法,索性起身拿起刚刚换下的裙子端详,从撕碎的位置看像是被什么东西挂破的,而身后的位置,也尽是杂草和泥土。看样子,昨天晚上那人并不是直接把我从车上扔到椅子上的,中间一定还去过草地之类的地方。
宴璐既然找人绑了我,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给个教训就放我走,后面一定还发生了什么。她爸在我们就原本就饱受欺负的时候,想着要我。而她又在我刚刚失去亲人后,对我做出这番事情。
我狠狠的一跺脚,心中的仇恨油然而生:你没整死我,总一天我会整死你!
从衣柜里翻出我妈的日记,凭着记忆中大概的年份翻找了好几遍,没有看到砍伤宴叔叔那件事的记录。日记都是我妈在清醒的时候记下的,看来她并不想让人知道她记得这件事。但既然是清醒时候记下的应该会放好才对,我为什么又那么容易就找到了呢?
想到这儿,我猛地从船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