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自己背靠皇氏亦或四大家族,他一个小小的狂龙帮也敢如此欺他?还不过来跪舔,抱着他大腿求饶。
人生之路,荆棘丛生,宁阙嘴角一抹弧线,越来越有趣了。高高跃起,站在屋檐之上,将一片白茫茫收入眼底,看着那鬼鬼祟祟的两人,心中定下数计。
偷偷的潜出,进了家武器店,在那买了些麻绳,捕兽夹等一些陷阱工具,雇上了几个人,朝着城外奔去,选了处山清水秀的僻静之地,做了一系列的陷阱,随即慌慌张张的吃了顿饱。
重新回到衙门,在巷子里留下一窜窜脚印,听到后方两个小厮尾随,贼头贼脑的样子,随意找了间客栈,钻了进去。
那两小厮一人驻守,一人已然逃去通风报信去了,宁阙随即又踏出了客栈,既然要玩,如何能让对方玩弄于股掌之上,不扳掉他两条胳膊,让他肉痛肉痛,他便不是今日的宁阙,君子报仇不隔夜。
一记手刀直接放倒一个小厮,脚步不紧不快,可离慌忙赶路的小厮不远不近,始终保持着百来米,手不由得热了起来。
绕过一条条巷道,左闪右避,慢慢的人影越来越淡,直至只剩一前一后的两人,那人顿步喘息了几口热气,呛了两口,看着偏僻处,残破不堪,废弃的屋舍,踱步走上台阶,口中呼喊着:“那人出来了,那人进了悦云酒楼。”
屋内窜出一道道人影,其中为首的赫然是夏渊明,冷着眼,眼中有几分兴奋,疲惫的面容上露出几分阴狠,看来昨夜一宿都没睡好。
宁阙饶有兴趣的看了几眼,不着痕迹的缩到墙后,看着一路的脚印,不由得一怔,想不到竟然暴露了,也怪他太年轻,一直想着来看看对方老巢,好做出些应对之策,来杀杀他们的锐气,可却没注意自己的脚印。
放声一笑:“渊明吾儿,近来可好,上次孝敬你爷爷的二十灵石已然用空,如今手头有些紧,在送些过来。”随后拂身而去,雪地里留下一排脚丫子。
夏渊明脸上瞬间垮下来,好比猪肝色,阴冷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狰狞,一想起当日的羞辱之仇,脸上火辣辣的,不共戴天,嘶吼一声:“追,给我杀,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照杀不误。”
夏渊明率先冲出,几个腾跃,已然跃上屋檐,高高的俯视着雪地奔袭的宁阙,单手一挥,一众手下一窝蜂的追去。
又是两个身影跃上屋檐,一人头顶纹着虬龙的光头,一个满脸绒毛像猴子般的野人,三人沿着屋檐,噔噔噔的 朝着宁阙的方向追去。
光头步伐极重,每步踏下,布满厚厚积雪的青瓦咔咔咔稀碎一片。野人却分外轻盈,不过步子极其丑陋,四肢着地,宛如一头野狼,在积雪上留下的掌印也极窄,乍看之下,竟然是踮着脚,手掌稍稍翘起,快如疾风。夏渊明却是远远坠在后面,太戮殿的忌讳他不太敢明目张胆的触犯。
下面一群杂兵一窝蜂的奔袭,将积雪踩踏成薄冰,雪渍溅落在墙上,化成一个个窟窿眼。
宁阙目不斜视,耳听八方,已然将后方人的大致位置听得清清楚楚,也不慌,按照这个趋势,距离也差不多了,到了他的地盘可要走着瞧。
实力不行,唯有靠这些上不得台面的阴谋伎俩给他们迎头痛击。随着最前方那两人靠的越来越近,宁阙陡然一个提速,火急燎原的奔出了城,走到了陷阱处。
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零星几点处有着微不可查的窟窿,沿着这些有窟窿标记的位置踩踏,回首看着追上来的野人和光头,露出冷笑。
转过身子,几抹讥讽浮现在脸上,看得两人稍微有些喘气的两人怒气爆发,暴怒喊到:“小子,今日必将你挫骨扬灰,生不如死。”
野人率先而来,速度越来越快。
宁阙的笑声越来越冷。
咔嚓,咔嚓,咔嚓!
连续三声,野人来不及停住正在疾驰的身子,那惯性强行推着他往前滚了丈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