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您怎么跑出来了。奴婢可是寻了你半天。”香桥惊呼一声,跑过去上下摸索着看他有没有受伤。
“我不要吃那药。太苦了。而且我都好了。怎么还要吃药?”大阿哥脸上显出一股畏惧之色道。
“那拉姑姑说了,您这身子被蛊毒伤了根本,要好好调理一阵子才行。”香桥道,“奴婢求求您了,您还是喝了药吧。不然福晋要责罚奴婢了。”
弘晖瞧着香桥一双大大的眼睛,带着一丝怯意,知道她说的没错。若是自己不好好喝药,额娘会生气,可不会罚他,而是罚他身边伺候的人。
“香桥,你不用害怕。我回去喝药就是。可是你能不能帮我?”弘晖卷起一丝淡淡的笑容道。
“大阿哥要奴婢做什么?”香桥也报之微笑道。
“我要你换掉那些汤药。你给我喝红糖水吧。这样那拉姑姑就会以为我喝了药,额娘也看不出来了。”弘晖道。
香桥立刻惊慌了,连连摇头道:“大阿哥,您的身体需要喝药,怎么能喝糖水呢。再者您这样做,是要害死奴婢了。若是福晋发觉,那奴婢就活不成了。”
“那些药没用。我腹部已经不痛了。少喝一点儿没事的。这事只有你知我知,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你放心,我会护着你的。”弘晖信誓旦旦地道。
香巧不过十二岁,也知道汤药喝起来真是很难受。
大阿哥可是喝了很久很久的汤药了。他的身上都带着一股子药味,所以福晋还不怎么让他出那个院子。
每次去上学堂,都是先洗澡了,又让他嘴吃几颗酸梅,换上干净没有气味的衣裳。
“我只要你给我换了晚上那碗,这总行了吧。”大阿哥见香桥还是不敢,只好降低要求道,“求求你了,香桥。那个时候,额娘一般不会来盯我喝药。那拉姑姑也不在,只要你们几个在。你偷偷换掉,没人知道。”
身份贵重如大阿哥,此时竟然为了少喝一碗苦药而求一个身份卑贱的丫鬟。
香桥顿时觉得大阿哥也的确可怜,再加上她从来没想到大阿哥会求自己,心里不好意思,也不愿拒绝他这点要求。
于是,小丫头便鼓足了勇气,点了点头。
那厢,宛莹刚刚陪毛格格回木亭的时候,一不小心,袖子被一根伸出来的树枝勾了丝线,只好扶着春花的手回明月轩去换衣裳。
主仆两个一边走,一边说话。
“春花,那个丫头身上有股味道,你闻到了没有?”宛莹道。
“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春花道,“不过奴婢以前从未闻过这样的香气。”
“药香呢。”宛莹道,“今日是福晋的好日子,一个身上有药香味的丫头在这里。可能是伺候大阿哥的。”
“格格,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请奴婢恕罪!”春花思忖一会儿道。
“你我还有什么可避讳的。你直说!”宛莹道。
“奴婢觉得您千万别管正院的事情。那是福晋的事,您知道得越少越好。”春花压低了声音道。
“春花,你可是知道什么?”宛莹见春花这幅样子,遂道。
“听说福晋处置了好几个奴婢呢。神不知鬼不觉的。若不是跟奴婢相熟的一个小姐妹告诉我。奴婢都不知道。”春花道。
“春花,你那个小姐妹是哪里伺候的?正院?”宛莹惊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