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太子,这一杯我敬您!”三爷也接口道,“有时候,弟弟想跟您分担点重任,不然都觉得太对不住您了。”
“三哥喝多了。”十四冷不丁地道。
“没喝多。这话是心里话。太子哥哥在宫里头忙着政事,我们哥几个,哪一个比他累?是不是?”三爷秃噜着嘴巴道。
“三哥说得在理。来,咱们举一杯吧。”四爷也说道,“今日可是好不容易能聚在一块儿。只可惜大哥不在。”
“大哥这次去北大营怎么这么久了?皇阿玛特意让他去的。”十三爷道。
太子一听这话,眉头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随后舒展了开来道:“来,都喝了这一杯。”
面上已经红光满面,心里火烧火烧的。
这个时候直郡王去了北大营!
太子连日来就为了这事而寝室难安!他以为他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能趁机除掉祸患,可偏偏起了那场大火。
众人皆举杯。
太子喝完,噗通一下,趴在了桌面上,喝多了,直接醉了。
四爷亲自让苏培盛叫来太子的内侍将人扶去了自己的卧房。
那里可是前院最好的卧房,侧间给太子歇息,似乎有点不敬。
四爷吩咐苏培盛让人给太子擦擦脸,令得让人守着,以免呕吐堵塞了喉管。
太子一沾枕头,就再也不动了。苏培盛见他的两个内侍守在这里,便对他们俩道:“这里是我们贝勒爷的卧房,你们先跟我出去候着,我让伺候的丫鬟来给太子爷擦把脸。”
两个内侍忽视了一眼,便跟着苏培盛出去了。
苏培盛让人给前院伺候四爷的那几个丫鬟递话,让她们尽快去卧房伺候。
秋蔓以为是四爷喝醉了,这便争着去伺候。
秋玉秋枝她们几个见她这般,也无心与之较劲,随她去了。
秋蔓端着木盆和布巾进去伺候。
太子穿了一身与四爷眼色接近的锦袍,面朝里躺在床上。
秋蔓将盛满了水的木盆放下,见“四爷”的布袜都没有脱下来,遂先去帮他脱袜。
她颤抖着去摸“四爷”的腿,心里却想起福晋的那些话。
“爷,奴婢给您擦个脸吧。”秋蔓脱掉了“四爷”的袜子后,起身才去拧帕子。
床上的人纹丝不动。
秋蔓拧好帕子,可见“四爷”没翻转过来,只好探身去拉四爷的胳膊。
“啊!”
床上的人突然一下捉住了她的手。下一秒,秋蔓就被人压到了床上。
还不等她看清,一张充满酒气的嘴便堵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