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近胎动得厉害。一日不闹上几回,就不踏实。”苏氏笑了笑道。
“越是动得多,越是健康。看来是个阿哥!”李侧福晋也笑着打趣。
“我当年怀大格格的时候,胎动也不少呢。”宋氏说道。
李侧福晋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宋氏,笑道:“若是大格格还在,今年跟我的蕊芊一般了。”
宋氏心里一提,似乎被人扎针了一样,不过面上却未露出什么。
“苏氏,你这是头胎,可要当心些。每日安胎的汤药都在喝吧?”福晋一扫众人,问道。
“多谢福晋挂心,妾身当心着呢。卢大夫开的安胎药很好,妾身一直喝着。”苏氏道。
“贝勒爷子嗣少,各位可都莫要懒散,与苏妹妹一样,都能为爷开枝散叶才是!”福晋道。
“是!”众女一起答道。
该说的都说了,福晋便让散了。
宛莹答应了宋氏去她那里喝桂花蜜,遂和宋氏一块儿出了正院。
“武格格怎么没和宋姐姐一块儿走?”宛莹一边走,一边好奇地道。
“这人呀,必须经事,才会一下子长大了。武妹妹自打那次后,性子似乎变了似的。以前总在我面前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可现在也会去奉承福晋了。”宋氏笑道。
其实她倒并不介意武氏最近有意与她疏远,本就是一同伺候四爷的,根本不存在真的姐妹情。
“莫非是武姐姐察觉到了,一向关照她的宋姐姐,才是幕后黑手?”宛莹似笑非笑地道。
宋氏面上一滞,随即一笑道:“若是知道了,又岂会这般安安静静的!”
不过,宛莹这么一说,倒是令她心里存疑了。
两人来到北院,进了宋氏的屋子,分主次坐下后,宋氏便让槐花去调制桂花蜜茶。
“其实我一直在等着,等着你去贝勒爷那里说。为何没有说?”宋氏开门见山地道。
“自然是因为没有证据。宋姐姐绝顶聪明,未曾留下任何证据,又叫宛莹如何去说?”宛莹笑道。
“就凭你现在得贝勒爷的重视,说一句,兴许贝勒爷就信了。”宋氏道。
“宋姐姐可真有意思,哪里有人劝人去告发自己的。”宛莹一笑,接过槐花递过来的茶杯,放在鼻子底下一嗅,果然桂香四溢。
宋氏凝视着宛莹喝茶的样子,道:“今日我请你来,其实是,是想跟你做一笔买卖。”
“什么买卖?宛莹可不懂商人。”她故作无知地道,心里隐隐就有了猜测。
“然道你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我那样做来害你么?”宋氏道。
春花眼里露出一丝惊讶,果然被自家格格说中了,宋氏背后果然还有黑手!
“宋姐姐这样做,宛莹可是担心有朝一日,宛莹也会被宋姐姐这般拿出去做买卖!”宛莹道。
“不会。我静静观察妹妹多时了。你绝对不是那种起害人心思的人。上一次我也是事出有因,才做下那种事情。其实现在有点后悔了。”宋氏道。
“谢谢宋姐姐的茶。”宛莹却起身道。
“董妹妹,其实我背后的那只手就是刚刚坐在正中间,一脸贤惠的四福晋!”宋氏见她要走,立刻站起身,激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