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得给她做场法事！不然若是她化成厉鬼……”李嬷嬷道。
福晋诧异地看着李嬷嬷，显然她的脑中已经根深蒂固有鬼了。
“嬷嬷，没有鬼！”福晋对着她一字一句道。
李嬷嬷开始摇头，最近她开始时常做噩梦。
她经常梦到过去曾做的那些事情。
害死宋氏大格格的事情。
害得林氏小产丧命。
害得高氏再也不能有孕。
……
“福晋，老奴经常会想起过去的事情，这大概就是报应吧！”李嬷嬷道。
福晋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变为愤怒：“嬷嬷，难道你认为让你做的事都是恶事吗？那些贱人难道一个个都是好人吗？只有我是恶人？”
“不，不，那些事都是老奴一个人做的，与福晋无关！”李嬷嬷道。
“嬷嬷，她们都是贱人，都活该，一个个都想把爷从本福晋身边抢走。所以她们遭的事情都是报应。”福晋大声斥责道。
“可鞠倩媛并不是咱们府里头的。”李嬷嬷小声道。
“可她对贝勒爷也生了爱慕之心，真是个贱人，也不照照镜子，凭她也配？”福晋道，“所以她该死！”
李嬷嬷心里一阵颤抖，对福晋行了一礼后道：“福晋，老奴下去歇一会儿。”
李嬷嬷走后，福晋眼底满是仓皇之色。
“福晋，要奴婢说，李嬷嬷是年纪大了。奴婢觉得福晋所做的没有错。”站在角落里的芙蓉道。
她是四个大丫鬟中口舌最伶俐的。
“为何？”福晋看了她一眼道。
“福晋乃后宅之主，也是贝勒爷的正妻，她们都是伺候福晋的，若伺候得不尽兴，福晋当然有权利责罚她们。”芙蓉道。
一番话说得很对福晋的心思。
“芙蓉你说的对。李嬷嬷是老了，怕事了。”福晋道。
“奴婢愿为福晋瞻前马后，尽心伺候！”芙蓉连忙欣喜地道。
“好，你过来。”福晋朝着芙蓉招了招手道。
芙蓉连忙走到福晋身边，扶着她坐了下来。
“你告诉本福晋，李嬷嬷看到的那些到底是人还是鬼？”福晋道。
“是人，那她们简直胆大妄为，福晋若是知道是谁，一定要严厉责罚。若是鬼，那也是一个不知深浅的鬼，得请道长念法镇压。”芙蓉道。
“说得好，你的话正对本福晋的心！”福晋道，“以后你就是本福晋身边的第一人！”
“奴婢谢福晋！”芙蓉连忙深蹲下去，翘起嘴角道。
且说宋氏扶着槐花在园子里散步。她静观着这两日正院和明月轩的动静，心里暗暗佩服宛莹能让福晋一时无法动弹。
“妾身给侧福晋请安！”宋氏见到李氏，仍旧规规矩矩行礼。
“宋格格怎么来了？”李氏一脸轻松。如今正院与明月轩斗得你死我活，她乐得在一旁做壁上观。
“侧福晋，仵作怎么还没有到。明月轩为了拖住福晋，不让她们动尸体，您这边怎么迟迟没有动静？”宋氏直奔主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