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开始说出口的事情,可不能食言。”九福晋破涕为笑道。
这还是九福晋第一次跟九爷撒娇!
“爷说的话,从来不食言。”九爷亲自拿起帕子为九福晋拭泪。
众人看到这幅情景,越发高兴了。
当马车绝尘而去后,鄂栋一家人还站在门口远眺。
那厢,马车里的九福晋则陷入沉静。
“福晋还在想念家人?”九爷出言道。
“嗯,嫁入皇家非比寻常人家,真正应了那一句‘一入侯门深似海’!”九福晋道。
这也是九福晋首次在九爷面前感慨。
九爷见九福晋似乎很低落,便道:“不如我们去那个戏院瞧瞧,反正这个时候回府,还早。”
“去哪里?”
被九爷这一打岔,九福晋心底的那点忧伤立刻被冲淡散了。
九爷果真令马车夫去了昨日来时经过的那个戏园子,这会儿人已经没那么多了。
九爷陪着九福晋进去看戏,令马车夫就坐在马车上等着。
果然,这老百姓爱看的戏曲那可比宫里头的随意多了,而且也很生活化,戏文里讲的都是礼俗生活,活泼有趣,逗得看戏的人常常时而哈哈大笑,时而撤着衣袖抹泪。
九福晋好几次去撤九爷的袖子擦眼泪,把九爷弄得哭笑不得,这一天流的眼泪都不知道多少了。
“爷的袖子都被你哭湿了!”九爷无语地道。
“妾身感伤,让九爷见笑了。”九福晋手里捏着一条已经被她哭湿了的帕子道。
“你们女人的眼泪可真是多,这有啥要哭的!”九爷看着戏台上上演着的悲欢离合,颇不理解地道。
“女人泪多。”九福晋脱口而出道。
临到戏看完了,外面的天已经是中午了。
等两人回了九贝子府,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了。
“爷饿了,让膳房赶紧送过来。”九爷对着可芹吩咐道。
“那些蒸碗,炖碗,可不想吃。”九福晋一笑道。
可芹见九爷和九福晋这出去了一趟,果真感情好了一些,遂待奴才们将膳食摆好,两人也都已经换好了衣服,擦过了手脸。
看着一桌子的菜,九福晋却有点吃不下去,因为在看戏的时候,她的嘴就没停过,什么糖葫芦、黑芝麻糕、瓜子、蜜饯,吃了一个上午。
九爷倒是饿了,端起饭碗就吃了起来。
“怎么?没胃口?”九爷问。
“嗯,零嘴儿吃多了点儿。爷快用吧。妾身随意吃点儿。”九福晋说道,她因为没什么胃口了,草草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碗筷。
正在这时,一个丫鬟进来禀报:曾格格动了胎气,请府医过去瞧瞧。
九福晋一听这话,顿时站起来想过去看看。
“叫府医过去就是,福晋做什么要过去?”九爷却道。
“她动了胎气,爷不过去瞧瞧?”九福晋诧异地道。
“爷又不是大夫,过去了也无济于事,还是让府医过去看。”九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