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没有多说的意愿，方疏凝挽住了他的手臂，亲昵地耳语，“那你不难过吗？”
“本来就是因为你才留下的孩子，现在死了就少了个累赘，倒是没能让你如愿。”薄景渊话语之间透着残忍，看向她的时候，却又收敛了几分。
听罢，方疏凝神色哀伤地低道，“我是有点伤心，毕竟我也期盼过能养个你的孩子，不过这种事都是缘分强求不来，只能说我和这个孩子没有缘分吧，你别担心我想得开的，原本我比较担心你，现在我挺担心乔小姐，她……还好吗？”
她一瞬不瞬看着薄景渊，只见他冷漠说，“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也没必要担心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既然孩子没了，以后这个女人就和你彻底没关系，别再我面前提她了。”
方疏凝感觉出来他的绝情，也大抵知道这件事的结局朝着她最满意的方向发展，薄景渊已经因为孩子没了和乔碧断绝来往了。
看样子，他也应该更加厌恶乔碧了。
达到目的的方疏凝不易察觉地微勾唇角，别怪她，人都是自私的生物，只能愿这个孩子来世能投个好胎。
然后听到薄景渊说累了，方疏凝如往常一样莞尔浅笑，“热水已经放好了，你去洗个澡放松下，今晚……”
看着她有些微微染红的脸颊，薄景渊虽然神情暗讳，但没有拒绝地上了楼。
……
洗完澡后，薄景渊并没有擦湿透的头发，站在寒风飒飒的阳台上，指尖星火闪烁，仿佛感觉不到寒冷一样。
在没有人看到的时候，他眼底微带了血红的丝。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渐渐恢复了理智，居高临下踩灭烟头，那个胎儿的尸体让他有一丝怀疑，可能是天生的疑心，也可能是不太能接受这个流产的事实。
他打了个电话给林嚣，哑着嗓音，让他查一下这个胎儿尸体的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