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宁语一脸不可思议,担心地看向宁淑,只见宁淑脸上无了血色,眼里都是不可置信。
“淑儿,你别乱想,这些只是补品,说不定这根本不是他的意思。”
“长姐,别说了,我想先回去了。”
正要抬脚走,又见福贵兴冲冲地跑进来,“大小姐,三皇子也送来礼品,说是愿小姐身体早日康复。”
这时场面一片寂静,宁语觉得自己说什么在宁淑听来都刺耳。
“姐姐真是好福气,这么多皇子都送礼物,淑儿就不扫姐姐的兴了。”说完,宁淑就昂首大步流星地走了。
曹伯一脸疑惑,他听两个小姐的对话好像和大皇子有点关系。
此时孙府书房里,林庚正与吴将军吴朗争论,“舅舅,你怎么能私自以我的名义给那个宁家大小姐送礼呢?!”
“舅舅这是为你好!你对那个紫妖星一直无所行动,今日要不是我打听到三皇子在为宁语买礼物,又怎么能在他前面把礼物送到?我知道你喜欢宁家老二,等你得了天下,再把宁语废了,改立她为后就行了啊!现在千万不能因小失大啊!”
沉默过后,林庚终于无奈开口:“我知道了,只不过请舅父下次行动时先和我说一声。”
回到王府书房,林庚立即提笔,书信一封,向宁淑解释。
宁淑回到石芜苑后,也冷静了不少。
长姐在这件事中只是受礼者,她什么都不知道,我不应该对她那样冷言冷语的。
一道白影飞进屋内,落在梳妆台,是大皇子的信鸽。
宁淑急忙拆开,只见纸条上写着:此乃舅父独断专为,切莫疑吾心。
我就知道,阿庚不会莫名其妙地送长姐东西的。
宁淑把信捂在胸口,低头轻笑。
可是李氏可不会这样想,在她听到大皇子送宁语礼品时,她前几天发誓要对宁语好的决心瞬间被击垮。
“宁语,没想到啊,竟然这么快就勾引了大皇子,你不让淑儿好过,我就让你饱受折磨!”
晚上,宁淑感觉到自己白天的言行实在太伤长姐的心了,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去给长姐赔个不是。
而清苑里,宁语看着给自己铺床的韵儿,问到:“韵儿,那天他发病时,是不是说了一句‘别碰本王’”
“谁啊?”韵儿被突然说话的小姐问的有点蒙。
“就是七夜啊。”
“这个嘛,奴婢没注意,当时奴婢都被七夜公子的骇人的样子吓死了,哪还听得到他说了什么。”现在想想当时七夜公子的样子还吓得发抖呢!
韵儿的话音刚落,一片竹叶便如刀片一样擦过韵儿的鬓发,牢牢地插在韵儿身侧的床棂上。
吓得韵儿一动不动,两眼睁得像青蛙似的。
一道有磁性的声音缓缓传来:“韵儿姑娘这个样子也很吓人哦~”只见七夜缓缓走进屋内,拍拍身上的雪,冲宁语邪魅一笑:“怎么,想我了?”
宁语小脸一红:“谁想你了!只不过怕你别死翘翘了,那样我的债向谁讨啊。”
“也是,你看看,这么多皇子给你送礼,怎么还会想起我呢!”七夜的语气酸酸的。
宁语倒是来劲了:“对啊,这么多礼物,我哪还有时间想你啊!我们拆礼物吧,韵儿。”
而此时宁淑已经快到清苑了。
宁语拆的兴致勃勃,一边拆一边夸,还一边看着七夜的表情,“哎呦呦,看看这大皇子送的羊脂玉推轮,长期按摩脸不部可青春永驻呢!还有这个……那个……”
七夜的脸一阵青一阵紫,嘴角都在压抑怒火。
他咬牙切齿地问:“你就这么喜欢大皇子的东西?”两眼像是要喷火。
这时宁淑都进了庭院了,听见房间内长姐很兴奋地在说这什么,难道有客人?那我就在门口等一会吧。
“对啊,我就是喜欢大皇子,人家还就愿意送我东西,关你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啊?”宁语故意提高了声音刺激七夜,说完一脸期待地看着七夜,殊不知门外的宁淑把这段话全都听进去了,而且只听到了这两句。
宁淑呆站在门外,耳朵里一直在循环刚才宁语说的话:“我就是喜欢大皇子,人家还就是乐意送我礼物,我就是喜欢大皇子,人家还就是乐意送我礼物…………”
长姐的语气那么高傲,是在炫耀?
呵呵,妄我还巴巴的跑来向她道歉,可笑!人家都在背地里嘲笑你了!
宁淑苦笑着摇头,缓缓转身离开,脚步来越沉重,像是走不出这清苑似的,她又扭头看了看宁语屋内明亮的灯火,听着房内传来的笑声,多么刺耳啊,映照着那灯火。宁淑正过身,步伐决绝地走出了清苑。
而七夜一直在听宁语说话,也没有注意屋外有人走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