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轻笑,起身为暮血斟茶:“没想到过去这么久,阁主还记挂在心上啊。当年是凤主让我们自谋生路的,我们姐妹俩只不过没有加入你的七阴阁罢了,说是背叛就有点过了吧。”
“那你们为何要加入夜侍?你们要是隐居生子倒也算了,嘴上说着不想再过刀剑舔血的日子,几年后却又加入了夜侍,让人怎能不恼!”说罢便把茶杯重重的砸在了漆桌上。
弃舞急忙圆场:“姐姐莫要恼,我们姐妹确实不想再过那种日子了,现在在夜侍里也只是收集情报,也不是冲锋卖命,还能经营着酒馆茶楼,能在阳光下见人,我们姐妹想要的无非是这个活法。”
…………暮血沉默了良久,长吁一口气,“毕竟昔日还是姐妹,不想与你们论的那么真了,说吧,到底是什么事,让你们这么急地把我叫来?”
“确实有急事,……凤佩出现了!”
“什么!”暮血惊得一下从椅子里弹了起来。“在哪里?在谁的手里?”
“在这之前,我想问姐姐你一个问题,我们听说你让七夜保护宁淑,这是为何?”弃舞十分慎重,她还没想清楚把这个消息告诉暮血到底对不对。
“宁淑?这倒是提醒我了,我倒是没问过她的名字,总之我当时给了七夜一张画像,画像上是宁家大小姐,我要让七夜保护的是她。”
“宁家大小姐,那不是宁语吗?估计你的消息不太灵通,以前宁淑是大小姐,但现在宁语回来了,她就不是大小姐了。”
“不是啊,我找的就是那个刚刚回京的大小姐啊,她叫宁语?”暮血很惊讶,没想到自己从开始就弄错了,溪霓这个丫头!
“你为何要保护宁家大小姐啊?”离歌不解。
“这个…………反正告诉你们也无妨,正好让你们打消日后伤害她的念头。你们当年在羽锦卫里并不是处于机要位置,所以你们对凤主的了解并不多,也不被允许知道凤主的尘世身份。“
暮血顿了顿,看向窗外,“其实凤主就是王家小女,也就是当今丞相宁致远那个老鬼的正妻,当年她决定嫁给宁致远时,就打算把羽锦卫解散了,因为她想安心相夫教子,而且也不想我们再过着这种生活,所以她不顾家人反对,就把我们解散了,江湖上流传着一句话,‘凤佩现,羽锦显’世人都知道凤主姓王,却不知是哪一个王家。”
“所以…………宁语是凤主的女儿?!”离歌十分惊讶,以前从未把雷厉风行的凤主和娇滴滴的富家小姐联想在一起过。
“是的。”
“那上次刺杀宁语的是怎么回事?不会也是姐姐你出的手吧?”离歌探身问到。
“哎……我不是认错了嘛!当时把宁淑当成宁语,自然就把她当成宁淑了,想起那个李氏我就气的牙根痒痒!当年小姐去世还没有两年她就趁机爬上了宁致远的床,生下了宁淑那个贱蹄子……”
“哦,是这样啊,姐姐你放心吧,既然我们知道了,一会肯定会对小小姐关爱有加!”离歌亲切地拉住暮血的手。
暮血淡淡地抽出手,“所以那凤佩八九不离十就是在宁语手里,对吧?”
“这…………”弃舞有些为难,即使这是明摆着的事实,但他还是不能说,因为她不知道七夜是不是想要这羽锦卫。
“你不说我也知道,算了,不让你为难了,不过给你家七夜捎个话,不要打凤佩的主意!”
就算暮血不说,弃舞都不会支持星主去抢凤佩的,毕竟那凤佩只有在王家人手里才能让那些旧部信服吧!
万宴楼下,宁语她们吃过饭,就赶紧过来“解救”她的那个五哥。
宁语走在前面,今日心情十分舒畅,脚下走的也轻快了许多,一只脚正准备踏进万宴楼呢,却被一声熟悉的声音叫住。
“语儿!”
宁语一回头,“暮亭兄!你怎么也来了?这么巧?”
“我也不知道,一时觉得嘴馋就来了,没想到在这碰到语儿你了。”即使一开始白止和宁语还有一段距离,但是白止仍是不紧不慢地走到宁语面前,好像这个人生来就不知道着急是什么样似的,却又不让人觉得他很慢,就像一阵春风,不温不火,却又让人觉得恰到好处。
看到宁语手里的糖葫芦,白止不禁觉得好奇,“这是?”说着手就伸向宁语手中的糖葫芦。
电光火石间,霆宗表哥“呼”的一下把手里的糖葫芦架子挥到白止和宁语之间,“白公子真是好眼力啊!连糖葫芦都不认识吗!眼里只有我的语儿妹妹是吗?后面这些人都是纸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