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莹剑呢?!”魏善仁大吼一声,整个人眼睛瞪得几欲撕裂。“谁把浮莹剑偷走了?!”他歇斯底里地吼着。众军将被他这恐怖的模样吓到,谁也不敢上前搭话。说来也怪,那浮莹剑原本便好好插在那墙壁上,只因方才见史靖忠倒地,一个个忙着抢功,谁还在意那柄长剑?而魏善仁因为死里逃生,心中无限狂喜,只顾着冲那尸体挥剑发泄,自然也是没有想起那把浮莹剑。可也就这短短的片刻时间。那浮莹剑竟然就这样凭空消失了,无论魏善仁如何咆哮,众将皆是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大人!”忽然有人上前颤抖着汇报,早已被魏善仁一把拉至面前。“你知道那浮莹剑去哪儿了?!”魏善仁揪着那军将的衣领,脸几乎要和他贴上。
“小小人不知”那军将颤巍巍地道:“小小人有有事要禀报。”
“说!”魏善仁贴着那军将的脸大吼一声。
“史史靖忠的尸体他的尸体”那人浑身颤抖,口不能言,哆哆嗦嗦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魏善仁听到尸体二字,不由得神色一变,一把将那军士推开,自己大步拨开人群,来到方才史靖忠横尸之处,可刚一看到面前景象,魏善仁不由得一下子呆在原地,整个人竟猛地哆嗦了一声。
那原本应该七零八落堆积着史靖忠残尸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了一大滩血迹。而那史靖忠的碎尸体,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阴风吹过,数百柄火炬森然摇曳。众军将皆是一惊,一瞬间议论纷纷,嘈嘈切切,竟无一人知道这尸体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怎么回事!”魏善仁额头冷汗直流,想起史靖忠死前所云,更觉惊恐。他大退两步,一下子撞倒了数名士兵,歇斯底里地冲人群吼叫着:“谁把尸体藏起来的?是谁?!谁!?”
“大大人”一个小将颤声道:“鬼,有鬼啊,这地方邪乎的紧,咱们赶紧走吧。”
“鬼!?你跟我说鬼?!”魏善仁听到有鬼二字,不由得心头一惊,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却又忽地咬牙发怒,一把揪过那小将吼道:“天子脚下,神都之地!你敢说这里有鬼?你是不是想扰乱军心?还是说是你自己心中有鬼?啊,我知道了,是你趁我不注意把浮莹剑取走的,又把那老鬼的尸体藏起来的,是不是?是不是!”他瞪大双眼,眼中血丝道道,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简直像是要把这个军士吞下去一般。可怕的模样直吓得那军士浑身颤抖,嘴里结结巴巴,似乞似言地道:“小小人不敢小人只是只是”
‘咔嚓!’众人一惊,原来是那小将话还没说完,竟然被魏善仁一把扭断了脖子。“再言闹鬼者,杀!”魏善仁一把将那尸体甩开,冲着众将大吼道:“现在!谁把剑和尸体藏起来了?赶紧交出来!若是被我查出来了,劳资让他挫骨扬灰!”
“有你这样粗鲁无礼,辜德负恩的的部下,落得这个下场,我却是真的不冤枉。”冰冷的声音在远处响起,众军将皆是一惊,纷纷扭头。而那魏善仁原本满额冷汗,脸上尽是恐惧之情,此时听到声音,宛如被打了一个焦雷,一下子沉默不语,却又脸上一下子露出狂喜的神色。他浑身颤抖,手中长剑猛一抖动,整个人一下子腾空而起,便朝着那声音传来之处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