颔首,留下一段话,与一个“保重”的表情后,遂在清东明子恶狠狠扑上来时,飘着退后隐到了墙里,眨眼间便不见踪影。
跪床尾看着遂消失的方向,好一会儿后,清东明子突然惊起,双手害怕捂住嘴,在小小牢房里转悠,不停念叨:“不会真完蛋了吧……”
“老子存这么多年钱都没有用怎么办!!”
第二日,八点过左右,警察局上班的时间,意料之中,清东明子与清风二位老兄被提出来审讯。
由于上面高度重视,今个警局开会,表示,全局上下一鼓作气、齐心协力,誓要撬开这两个恶人铁水封死的嘴,给受害者家属及民众一个交代。
但,结果,有些出人预料。
遂抱着红伞坐在围墙边树下的乒乓球台上,头顶透过枝叶洒下来的初辉落满身,她看着睡眼朦胧的清东明子被狱警和两个警察带走,没过几分钟,便是哭红肿了眼的清风小哥哥,抽搭啜泣跟在高大威猛的警察叔叔身后乖巧小步。
虽然表现得很冷淡,但昨个,在清东明子二人被塞入警车后,遂就跑去老妇人神人那里告知了情况,至于该怎么做,那就是神人部门的事了。混惯了无间,遂不大懂人间这些事。
待清东明子与清风这里情况好些后,她就得去解决海地七十四号的事,虽然比从无间出来时想象的麻烦些,需得动用武力强拿下,但,既然是差事,那也得做不是。
想到这些,遂暗自琢磨,敲定一个主意,与清东这老兄合伙做事,是绝对不能有下一回了。
在遂沐浴斑驳阳光深思时,一档案袋遮到了她的头顶。
惊然自己竟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一瞬间,遂全身毛竖起,红伞开始发光,她侧头看去,见到来人,真的霍然就变了脸色。
“都出太阳了,你怎么还坐这里。”小心用档案袋遮住了落遂身上的阳光,张宣仪一脸担心。
“媳妇儿,万一真晒着你怎么办。”
未回应这话,遂轻轻挥开张宣仪的手,往边上挪,诧异:“老兄,你,伤好了?”
“嗯,睡一天就好了。”
遂:“看过脑子没,是不是出问题了?”
似不懂遂话外意,张宣仪笑眯了眼:“媳妇儿你是不是担心我,”说着,他生态语气转为哀怨,“可你昨天还不管我,自己跑了。”
压下胸口闷气,遂认真地说道:“我有名字,我叫‘遂’,你就这么称呼我就行。”
张宣仪摇头:“不,我还是喜欢叫你媳妇。”
冷冷哼笑一声,遂点头,站直了身子往警局审讯室的方向飘。她离去的方向,飘来不冷不淡一句话:“真傻,去了医院,你居然没去看脑子。”
什么个喜好竟然缠着鬼喊媳妇,如若不是遂自己个知道不认识这个人,她都会认为,自己和他相识,甚至是那种可以有八十集连续剧故事的老相识。
飘过转路口时,遂侧头瞥了一眼张宣仪。
这人身手不简单,一个才短活二十年的人,竟能神不知鬼不觉靠近她。想到第一次碰到张宣仪的地方,遂想,她应该知道了张宣仪的身份。于是,她暗自下了一个决定——下次碰见张宣仪,如果他再敢这么轻浮,那就是到了武力压制的时候了!!
被直言骂了,未说话,未纠缠,张宣仪笑看着遂离去的身影,眼中情绪有点多,悲喜皆有,却多是心疼。
出神良久,张宣仪看了看手上的档案袋,叹气,道了一声“烦”,便朝警局办事大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