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宣仪老实回应,语气有点无奈:“这个有点麻烦——”
“因为,我爸爸是宗教局的局长,我妈妈是首都市长,我爷爷以前是副总理,我外公以前是军区司令。”
众人:“……”
是挺麻烦的,得重新投胎才行……
听张宣仪以极其平淡的语气寥寥几语道出惊人家世,清东明子瞠目结舌,傻愣了一会儿,认命叹气,他忽挽住张宣仪的胳膊,认真与张宣仪对视,郑重宣布:“妹夫你好,我是你大舅哥。”
清东明子话将将落下,边上清风啧啧摇头,乖巧挽住了张宣仪另一边胳膊,随后抬头与之对视,一字一顿说道:“妹夫你好,我也是你大舅哥。”
于是,穿着随意为人做事带痞气的两人,一脸淡定,一左一右吊着张宣仪的胳膊夹着他走。
见张宣仪一脸迷茫,清东明子与清风回头看了一眼满脸怒气的遂,一同说道:“兄弟,你喜欢的那个鬼,是我们老妹儿。”
刚说完,清东明子和清风的屁股便被踹了一脚,有一淡漠女声斥骂:“没志气。”
闻言,对于清东明子两位老兄态度疾速转变并自称大舅哥,无法适从的张宣仪,恭敬对二位问好:“两位哥哥好,我是你们妹夫。”
话落仅一瞬,遂收了伞,一脚往中间的人屁股上踹去,不解气,脚落地后,她上前一步,在边上二人屁股上也各踹了一脚。
本可以躲开的,但张宣仪没有,他傻笑转头,看着遂说道:“媳妇儿,不疼。”
于是,一红伞重重打了他的头,然后,张宣仪捂着头傻笑,呵呵两声,又回头看看遂,转回头去,呵呵两声,又转回头看看遂……
最后,是遂看不下去了,强行把他的头掰了回去。
到了大街上,清东明子直接小跑到对面街边小摊,买了十几支热狗,随即便与清风满大街疯,抢来抢去玩闹。
清东明子手拿着一支热狗,另一只手提着装着热狗的塑料袋,踩着两片人字拖,在大街上自由奔跑着,迎风沐浴着阳光,舒服微眯眼,笑容一脸陶醉,他身后,同踩着两片人字拖的清风奋力在追。
两只狗相互追咬,倏然超过了二人。
瞥了一眼狗子,清东明子忽想起一个事,他停了脚步,咬了一大口热狗,转身对清风说:“诶,我没懂,你问刚请我们喝茶那个大佬还要关我们不,他说‘暂时不’是什么意思?”
在清东明子忽然停下后,追他的清风也跟着猛地刹住脚,随后,清风把抢过他手上的塑料袋,神情很忧郁,似乎是在沉思,翻着里面的热狗,头也不抬往前走,口齿不清含糊传来两字:“不知道。”
这两个傻蛋,终于想起不对,留意起这问题来了。
遂撇开头躲开对面张宣仪热烈视线,细声细语解释,面不改色,却更像在温温柔柔捅刀子:“他的意思应该是,如果你们解决了海地的事,事情有了结果,那就不回去拘留所了。”
虽查出来是不能公布出来成为了绝密档案的结果,但,这也是结果,关于海地大街七十四,风言风语,就任凭人说。
闻言,清东明子和清风恍悟,长长“喔”了一声,但是,遂紧接着,又说了“但是”。
“但是,如果你们没能解决海地的事,证明自己的清白,那还是会被抓回来的。审判、看守所、监狱、枪毙,还是会按照程序,一步一步如期、照常进行的。”
审判、看守所、监狱、枪毙,还是会按照程序,一步一步如期、照常进行的……
似懂非懂点头,走了两步后,清东明子和清风一同怔住,二人猛地回头看着遂,瞪大眼,一脸错愕。
遂看着自己边上两位老兄,端了个老年鬼的架子,语重心长劝诫:“要想活,就努力。”
话落,没再多说话,她悠然继续继续飘着向前。
张宣仪兴冲冲跟在遂身后,一蹦一跳走着,路过两位老兄身边时,他笑着宽慰了一句儿:“我媳妇说了,要想活,就努力。”
两位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