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这女的就是喜欢欺负弱的。”对王丽雅最不满的清风稳住身子,戒备盯着电梯顶,他用手背遮住眼部上方及额头部分,脑中一闪而过一副画面,电梯厢顶上沾满鲜血冒白沫以极快速度被腐蚀的链条。
惊异“哇”了一声儿,清风开始“呵呵”傻笑,傻不拉几看着像很激动那样,“亲子,这女人想让电梯给我们当棺材。”
“想得美,爷爷我的身份咋也要镀金的棺材,电梯太寒碜,我不要!!”
好歹也是一个神人,被鬼害死,这算个什么事?
电梯门将合上时,一把通体漆黑的剑挡在了中间。
清东明子腰下沉扎了弓步稳当站着,酝酿少时,提起内息聚在剑上,他大喝一声,骂了一句,神色郑重,旁人不仔细听还以为他是在念咒语——
“清东爸爸操你妈,”怒吼着,手握剑用力往右一转,轰然一声炸响,电梯门应声大开。
“明子,把这东西撒他们四个身上,这里阴气重,小心熬不过去。”
电梯厢依旧在剧烈抖动,遂嘴角勾起一抹笑,看也不看一眼,抬手对着身后右侧电梯一甩,手中一把飞灰穿破黑雾,转瞬结团成为一个散幽幽红光的粉质珠子。
脚下稳扎一步,清东明子一把捞过珠子。
珠子落手里,顷刻变回粉末,下一瞬,清东明子转身,把灰朝四个警察抛了去。
空出了手,遂冷冷直视前方,握起红伞高举过头顶,即猛地扎向地面,极短时间内,红伞褪去原状,待扎到地上时已经变成了剑。一圈红光由剑尖处荡开,“泚啦”一声,众人只觉周围清楚传来一声女声嘶叫,而后,压迫众人的沉重气息陡然消失,电梯不再剧烈摇晃。
大家都在忙活,而张宣仪,长得这么帅,身手也不错,至少比遂强,可他就这么束手望着,见遂飒爽英姿,一招便镇住了场子,眼里俨然冒出了一串儿又一串儿的星星。
跌跌撞撞从电梯厢里走出来,袁琪摇了摇昏腾的脑袋,昏沉欲开口再问不解,希望有人能给刚才电梯里接连出现的惊险状况一个合理的解释。
“呃……”
一听见她开口说话的音儿,清风赶快打断,可怜巴巴似祈求:“姐姐,你闭嘴好吗。”
“咱不说话了,学学我老妹儿,打架就打架,从来不多话。”
听见了清风赞誉自己,遂不为所动,觑眼瞧着一路滴着黑水的通道尽头,不确定道:“刚刚,她在试探我们的底细?”说着,她毫不犹豫向前走去,一步,便走入了浓稠黑雾里。
不单单是试探,其实,王丽雅是准备下死手来着,但没玩儿得过。
清东明子一招破了她的阴瘴,遂一招再次伤了她,王丽雅这才适时收手,同样,王丽雅得到了一个信息,这伙接二连三叨扰她的客人,不好打发。
估摸着默声走了半分钟左右,走最前开路的遂忽停下脚步,正正站着,她边上张宣仪抬手,食指放嘴前示意身后的人安静。
有女人凄婉声音从远处幽幽传来,似在叹惜,“都不来看看我,都不来看看我……”
与此同时,有男女争执的声音传来,一声又一声,男声冷漠苛责,女声凄厉,藏着万分悲痛。
“我什么都没做过,什么都没说过,知道你不喜欢我话多,我都没敢在你面前说什么话了,你怎么就是不信我,啊,你怎么就是不信我!!!”
女人不时大喘气抽泣的声音,击得听者心骤然一紧,只觉沉重无比。
争吵的声音忽停下,霎时,过道安静下来,只余阴风呼呼穿荡而过,黑气细如发丝凉悠悠触碰裸露在外的肌肤,让人倏然起了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