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蓝丽那个女人,她头更痛了,她按着额头骂着该死,缓了许久才缓过劲来,伸手够着拐杖,困难得下了床走了出去。
她下楼,表情恹恹的,赵清坐在餐桌旁摘着豆角,看了她眼,脸色不算太好得道:“不会喝酒就少喝点,不顾及形象也得顾及下你脚上还有伤呢!”
虽是责备,话语间依旧是关怀。
温缘坐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问:“我怎么回来的?”
赵清让保姆将熬好的小米粥端出来,“你真什么也记不住了?”
温缘抬眸看她,迷茫着摇了摇头。
“你哭着吵着要清时去接你,不是他的话,谁靠近你你就打谁……我也就只能给他打电话了,他送你回来的。”
温缘身体是在瞬间就紧绷了,她有些紧张,“我,没说什么话吧?”
“现在知道怕了?知道自己酒疯闹得厉害下回就别喝酒了……旁的倒没有,吐脏了他的裤子和鞋。”
温缘松了口气。
“本想留他过夜,说是有事,非走不可,没拦下来。”赵清继续掰着豆角,然后道:“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他从医院出来后,就没有跟你同过房?”
温缘皱眉,“妈,你问这个干什么,也不嫌害羞。”
赵清没再说什么,摇了摇头轻叹息。
她低头喝着小米粥,母女俩没再说话。
放置在餐桌上的手机响了,温缘拿过来扫了眼,见是蓝丽,神色立变。
她接听电话,放低了声音,“喂?”
“怎么样,我的温大小姐,清醒了吗?”蓝丽的声音慵懒。
温缘抬头看了眼赵清,没敢开扩音,继续低语道:“刚醒。”
“没别的事,就是提醒你别忘了给我打钱,毕竟,整个上午都过去了。”
温缘态度很不好,“知道了,不会少你的。没别的事,我挂了。”
她啪得挂断了电话。
赵清看她,见她心情不好,问道:“谁的电话?怎么了?”
“你怎么这么爱问,管得真宽。”温缘心情本来不好,听她唠叨更烦躁。
赵清气得手指都在颤抖,“好好,翅膀硬了,我不管你,有本事你就现在就滚去让慕家去照顾你!你赖在娘家干什么!”
温缘见母亲是真生气了,又赶紧道歉求饶,“妈,对不起,我心情有些不好……”
“不好你跟我发什么脾气?”赵清觉得自己是真的太惯着这个女儿了!
“是蓝丽,跟我借二十万,跟我欠了她钱似的,晚点打都不行。”温缘黑着脸抱怨。
赵清微愣了下,“她借这么多钱干什么?”
“她离了婚了,可能生活过得不好,缺钱吧。”温缘拧眉,“我就是觉得挺久没见了,刚见面就跟我借钱,心里挺不舒服的。”
“二十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她既然开口了,那应该真有难处了,能借就借,别伤了姐妹情谊。”
狗屁的姐妹情谊,温缘想着蓝丽威胁她的那副嘴脸,心头冷笑起来,脸上不显,应着嗯。
“你那有钱吗?没钱妈给你。”
“卡里还有点零花钱,我先给她吧,不够再跟你拿。”温缘婉转得道,将钱这方面的后路都考虑好了。
其实温缘也没多少存款,本身需要什么开口父母就给置办了,零花钱更是存不住,在过去,她从来没在钱这方面担忧过。
她记得自己某张卡里应该还有钱,暂时先用这笔钱堵住蓝丽的嘴。
温缘赶紧将小米粥喝完,起身,“妈,我先去趟银行给她打钱,省得她着急。”
“嗯,去吧,让司机送你,走路注意着点。”赵清细细嘱咐着她道。
温缘应着知道了,转身出去了。
很快,二十万元就汇到了蓝丽的账户上。
温缘走出银行,站在门口给蓝丽打电话,她的神情不好,语调阴冷,“钱我已经给你汇过去了,以后,麻烦你别再来打扰我了!”
蓝丽咯咯得笑起来,“那可不行,你不念我们过去的情份,我可还是念的呢,你记不记得我结婚的时候你说什么?你好像是这么说的吧,要是我嫁的这个男人不好,回头就踹了他,没事,你会养我的。好闺蜜,可是一辈子的事。”
温缘整个人是从背脊开始到手指到脚指都开始变凉的,她这话的意思是要她负责一辈子的节奏啊?
她有些气急败坏,“你别忘了,发下誓言的温韵韵已经死了!”
现在,她是温缘,跟温韵韵没有一点关系!
蓝丽夸张得笑了起来:“你不承认没关系,咱俩心知肚明就好,你说是吧,我的好姐妹。”
她抢在温缘之前将结束了通话,气得温缘浑发抖,恨不得直接就砸烂了手中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