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处汽车修理厂,地处郊区,外面的道路上来往皆是重型卡车,扬起了无数尘土弥漫。
这边很少会有人过来。
辉腾用极快得速度过来,仿佛要冲进屋里的那刻又稳稳停住了。
慕清时下车,黑色高级定制的皮鞋踩过了满是汽油污渍的地面往屋里走去。
屋内的气味不好闻,汽油、油漆以各各种铁锈味混杂在一起的组成了呛鼻的味道。
慕清时却是面色无波,平静得走向了最里间的房。
几个正在忙碌的修理工停下手里的活目送着他进入房间后,便又开始叮叮铛铛得干活,对屋里传来的叫声置若罔闻。
屋里,一个戴眼镜的小伙躺在地上,痛疼让他脸上的青筋暴突,张嘴从喉咙深处发出了嘶吼声。
他的手上,正踩着双皮鞋,那鞋还用力得在他的手背上碾了碾。
青年痛得冷汗直冒,呼呼喘着气叫喊着救命。
乔乐茂轻笑:“救命?你瞧瞧这儿谁能救得了你的命?不过,那几百万能买他一条命,也算不亏的,你说呢?清时?”
乔乐茂回眸看了眼进来就不发一言的好友。
慕清时突然动了,走了过来,他身形高挺,脸色无波,身上却带着一种叫危险的气质。
那青年犹如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惧怕得挣扎着往角落里缩,困难得发出声音:“慕总,慕总,你听我说,都是误会……”
慕清时蹲身,脸色暗沉如夜,他伸手拍了拍青年的脸。
那手冰冷,冰得青年直打哆嗦。
他现在后悔了,后悔了为了钱干出了那么不要命的事!
这些上位者,有哪个是简单的?
是那五百万来的太容易了,他才会继续……此刻,他只有懊悔。
“别怂,拿出你打电话要钱的气势来,可别让我瞧不起你。”
“慕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头脑不清楚我神经病了,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青年痛哭着求饶,他断断续续的说道:“那些钱我一分没花,我全还给你,还给你!”
站在旁的乔乐茂双手插兜笑了,兴灾乐祸得道:“朋友,这可不是钱的问题。”
慕清时面色漠然,“谁给你的勇气来跟踪我,拍下那些照片的?”
青年哭起来,“是我鬼迷心窍了,我被钱迷昏了头,慕总,你饶了我吧,饶了我!”
“饶了你,谁来饶过我!”慕清时突然暴怒,像是失了心智的雄狮一样,狠狠得一拳揍在了青年的脸上。
青年的身体重重得撞向墙上,嘴微张,嘴里有血流出来了。
“哎呀,出血了,太残忍了。”乔乐茂并没有阻止慕清时的施暴,他清楚自己这个好友得要发泄,否则以他的性子怎么会去为难个记者?
就因为那几张照片?
慕清时抓着青年的领子,他暴戾着一拳接一拳打在他的身上,青年的嘴里不停得有血水涌出来。
他面色如灰,浑身发冷,做着最后的挣扎,“……噗,你们这是犯罪,犯罪!”
慕清时周身散发着令人胆颤心惊的气势,他冷笑,似嗜血的恶魔,“你倒是提醒我了,给我弄桶汽油来。”
乔乐茂用眼神制止了正要动作的手下,开言道:“打几下出出气得了,还真要把人往死里弄啊?”
“汽油!”慕清时身上的气势压人。
乔乐茂烦躁得挥了挥手,“去去,去给他搞桶汽油!大不了死了给他收尸!”
而青年浑身发颤,想着他要烧死自己?不不,他不敢的,这可是杀人!
汽油很快被送了过来,慕清时带着满身阴气直接就揪着他的头发用力将他往桶里摁。
青年尖叫着整个头都被浸在汽油里,眼鼻都被封,张嘴就有汽油往嘴里涌,他难受得剧烈挣扎起来,脚在地上乱蹬。
此刻,他才知道,慕清时是来真的,他想杀死他!
下秒,他又被人从汽油里提了出为,他跪在地上,张嘴就咳嗽着往外吐那黑色的液体,整个人被折磨得快疯了。
乔乐茂用力拽着着慕清时,脸色铁青很难看,“我去,你还真想把人搞死了?你要怎么去善后!为了一个女人,为了几张照片?犯不着!”
慕清时眼睛发红,他胸腔剧烈起伏,深吸了口气闭起了眼,狂暴的情绪有所缓解,他睁眼,神色冷清:“那就留下他的一双手。”
心里的火,似乎是怎么发泄都发泄不掉的,一想到要跟辛从筠说清楚,他就觉得心里破了个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