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陈度像条灵活的鱼在水中自由得翻腾,游了一会,他才浮出水面甩了甩头呼了口气,把着扶梯上来了。
他只穿了黑色的泳裤,水珠顺着他结实有力的身体往下滴,散发着年轻的力量。
温缘的手指不自觉得抓紧了旁边的窗帘。
陈度抬起了头,同她对视,复笑了声,说了声晚安,进屋了。
温缘强迫自己将视线从他的身上抽离,她深吸了口气,抑制着心中的某种欲念走回床边躺下,然后发现自己更睡不着了。
她想着慕清时,想着刚才那新鲜的**,又忍不住伸手在自己身上摸起来。
她轻轻呢喃,清时……
罪恶的自慰结束,温缘全身无力得躺在床上,她觉得自己要疯了,如果慕清时再不愿意碰她,她真的,真的会出轨的……
她闭了闭眼,想着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她得让慕清时碰她不可!
隔日,她就让陈妈炖了鹿茸汤,亲自打车给慕清时送到了公司去了。
花秘书看到她过来很意外,碍于她的腿伤,上前扶住她,“温小姐,你怎么来了?”
温缘对她笑了笑,态度较以往和蔼不少,她还指望着慕清时这个左右手能帮自己说说好话呢,“闲着没事,给清时炖了汤,我看他最近挺累的。”
“温小姐真是有心了。”
“他是我未婚夫,关心他是应该的。”温缘还是淡笑,“他人呢?”
“慕总在会客厅,大概还得半小时才能完事。”
“我等他好了。”温缘说罢,已经自顾自去了总裁办公室。
花秘书不好阻止,还给她泡了茶送进去。
十多分钟后,慕清时送了生意伙伴离开,花秘书过来低语道:“慕总,温小姐来了,她在办公室等你。”
慕清时微蹙眉,“她来干什么?”
“给您送温暖了。”花秘书难得跟他说笑了句。
慕清时没笑,表情颇冷得回到了办公室,见他回来了,温缘忙将手中的相框放下,困难得走过来道:“清时,你忙完了啊。”
慕清时抬眸看她,声音没有起伏,“过来有事?”
温缘还是笑,声音轻柔,“也没什么事,就是给你炖了点汤,想着趁热喝会比较好就给你送过来了,左右我也没什么事。”
她说着,便打开汤罐,给他倒了满满一碗,“你尝尝看,合胃口吗?”
看着她殷勤的小脸,慕清时拒绝的话说不出口,他接过,还是喝了,不算太难喝也不好喝,他将空碗搁置在桌上,“你腿伤不方便,就不要到处瞎跑了。”
温缘轻笑,还是那般温柔,“给你送东西才不叫瞎跑呢。”
慕清时没再说话,也不好催促她离开,坐回皮椅继续忙事。
温缘安静得在沙发处坐着翻着书看,也不去打扰他,就这么静静得陪着他。
慕清时倒是有些心浮气躁,静不下心来做事。
他松了松领带,温缘放下了书,鼓着勇气慢腾腾得走过来,伸手给他揉捏肩膀。
慕清时身体微僵,然后站起身避开了,走向窗前,“不用按了,你坐着就好。”
温缘有些手指僵硬,然后攥成拳头,很快又放开了,她深吸了口气,跟着过来,扔掉拐杖,从背后抱住他。
慕清时看着窗外,神色平淡,没动。
温缘将脸贴在他的背上,低语,“我搬回雅乐山庄了……房子是你给我买的,你还记得你买的时候跟我说什么吗?你说那儿将会是我们爱的家……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慕清时记不起这些事,听她说起,心中竟也无半点波澜。
“你有多久没有回我们爱的家了,你知道吗?”温缘说罢,声音里带起了哭腔,“慕清时,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回去几趟怎么了?你知道外头的人是怎么看我的?她们看我的眼神都是不对的,她们觉得我是被你抛弃了的可怜虫……”
温缘哭起来,泪水打湿了他背上的衣服。
慕清时动了动喉结,拍了拍她的手,“别哭了。”
温缘没听。
慕清时轻皱眉,转身,看着她道:“我们好好聊聊。”
温缘表情惊恐,“聊什么?你爱上了别的女人?我不听我不听,你说你会永远爱我的,永远!”
她的情绪像是在突然间激动的,慕清时想起她的所谓的抑郁症,准备出口的话到底没说,伸姆指擦她的眼泪,安抚道:“哭什么,我是说,我晚上回去一趟。”
温缘不敢置信得抬头看他,急急得追问,“你说真的。”
慕清时看着她那似亮着星光的眼睛,薄唇轻抿,半晌才吐出了个嗯字。
温缘又笑了起来,忙擦去脸上的泪,贪恋得看着他的脸,“你想吃什么,我让陈妈准备?吃海鲜好不好?”
慕清时心绪不宁,远没有她那样兴奋,他还是那副样子,说,“随意吧。”
他想让自己再试一次,毕竟很可能未来的生活,是跟她共过。
温缘忙转身,喃喃道:“那我得好好准备了,清时,我先回去了。”
慕清时没有出声挽留她,只是让花秘书送她下去,顺便给她打个车。
转身,他望着窗外的景色,深深蹙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