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乐茂端着酒杯,“哎,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人生苦短,该行乐便行乐,天天把自己过得跟个苦行僧似的,有意思?”
慕清时灌下了杯酒,他倒不觉得自己是苦行僧,他有欲望,强烈的欲望,只不过是针对某个没良心的女人来说的。
乔乐茂叹气,“要说起来吧,你当初追温缘,我还觉得你活过来了……只是没想到,你这新鲜度跟我有得一拼哪,很快就对她没兴趣了。”
慕清时时不时会听到他们提及自个追求温缘的那些事情,只是脑中没有映像,心中也无波澜。
“接下去,你打算跟温缘怎么办?”
慕清时转着手中的酒杯,笑得淡薄,“大概会结婚。”
乔乐茂撇嘴,“真可怕。”
可怕吗?或许吧,没有感情着,相敬如宾过一辈子,可这就是朗香梅希望他过得日子。
至于辛从筠,慕清时觉得自己大概可以更无耻些,困着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不管她的意愿如否。
慕清时仰头灌下酒,烈酒从喉口一直烧到了心里。
童池不太懂,慕清时追温缘的时候不也是轰轰烈烈的,为何浓烈的感情在转瞬就变凉,以至于变成他娶她都成了一种折磨?
感情这种事还真是变幻无端,童池打了个寒颤,决定要好好守护着自己的恋情,他才不要像他们一样,娶个不爱的女人,折磨一生。
酒喝得有点多,散场的时侯,慕清时路都有些走不稳了。
乔乐茂扶着他轻笑。
很少见他有这么失控的时候,他的自制力一向是三人当中最好的,上回见他喝多了还是慕伯伯去世的时候……
童池跟在他俩身后,慢悠悠得边走边打电话,声音轻柔,在哄小女朋友。
过来的时候知道要喝酒,慕清时便没让老林等着,乔乐茂将烂醉如泥的他扔进车内,然后扯了扯领带,“给他找个代驾。”
童池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烂醉了回去谁照顾他?
他想了想道:“不如让温缘来接他吧……毕竟,以后他们还得过日子。”
乔乐茂笑起来,“行啊,你小子还想当撮合人的红娘。”
童池耸肩,“我希望你跟清时哥,都能过得好。”
乔乐茂抿了抿唇,然后拍了拍他的肩,“有你这句话,我肯定得过得好了,你看着他吧,我去找我的小情儿快活了。”
他转身即走。
童池摇了摇头,给温缘去了电话。
温缘接到了电话很意外,又听慕清时喝醉了,立即动身过来接。
温缘谢过童池,开车果断载慕清时回雅乐山庄。
路上,温缘都忍不住在想,这算不算是天降的机会?
他不碰她,她已经没有办法了,只有这样,只有这样才能紧抓着他不放了了。
温缘时不时侧头看看仰靠在位置上不动的慕清时,眼眸闪过许些亮光。
车子很快到了雅乐山庄,温缘一个人扶不动他,又叫了陈妈出来,一起费了点劲将慕清时扶到了房间内。
温缘又打发了陈妈赶紧回房去,很快便进了浴室拧了毛巾出来给慕清时擦试。
她轻轻得擦试着他的脸,细细得打量着他的脸庞,看着他因为醉着还拧在一起的眉头微微有些心痛,有什么事能让他这般不开心。
“清时,”温缘低语着伸手抱紧了他,将头埋在他的胸前仔细得闻着他的气温,也只有这样的时刻,她才能跟他亲近。
慕清时呢喃了句什么,温缘没有听清楚,她直起身,伸手解他衬衫的钮扣,刚解了两个扣子,慕清时的大掌便伸了过来紧拽住了她的手腕。
温缘抬眸,对上了慕清时略显冰冷的眼眸,她心忍不住一颤。
慕清时头痛得很,坐起身来将她推到了一边,“别碰我。”
语气表情皆是嫌弃。
温缘气得手都在抖,她就这么令他讨厌吗?连这个时候都这般待她!
她忍了忍,凑上去低语哄着,“清时,你喝醉了,我没想干什么,我只是想照顾你。”
慕清时头痛欲裂,抚着额头挣扎着站了起来,跌撞着往外走,“这儿不是我的家,我得回去了。”
温缘冲过来抱住他,“清时,你忘了,这是我们的家啊!”
慕清时闻言打量了四周,用力将她推开,“不是,你在骗我,我得回去了,我的小缘在等我……”
他打开了房门,东冲西撞得扶着楼梯扶手就往外走去了。
温缘追着下去,就见他摇摇晃晃得往外走去,站在夜幕里拦车。
他都这样,还记得要去找辛从筠那个贱人,温缘气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胸口似乎梗着一口气出不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般羞侮她,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