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缘只觉得脑袋在嗡嗡得作响,她在说什么?她拒绝了慕清时?
不不,不可能的,她回来就是想要争夺走属于自己的一切。
她一定是在骗她!
温缘抚着红肿的脸,眼睛很大得瞪着她,“话别说得太早,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一无所有!”
辛从筠勾起了抹讽刺意味浓重的微笑,“那你就看好了。”
她转身,没顾得上去清理脑袋顶上的酒液,跨步就朝着面色稍显得阴沉的慕清时走了过去。
慕清时看她嘴角带笑,微挑了下眉,表情带起了些许兴味。
辛从筠在他的面前站定,伸手就拽着他的衣领,踮脚送上了一吻。
全场哗然。
正当辛从筠要侧头去跟温缘挑衅时,慕清时伸长了手固定住她的后脑勺,唇舌攻城略地,加重的这记吻。
辛从筠瞪大了眼,这种情况之下又不好推开他又不好挣扎,觉得自己是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雷迎秋看着大出风头的两人,挑眉,然后拍了拍掌还吹起了口哨声。
周遭议论声纷纷。
温缘的脸色比刚才还苍白,难看到死,她看得出辛从筠是故意挑衅,可慕清时的举动,却是狠狠得在她脸上打了一巴掌。
一吻结束,辛从筠呼吸急喘,看着慕清时的神色复杂。
慕清时似乎是意犹未尽,在离开她之际还舔了舔她的唇形,低笑,“酒味浓厚。”
辛从筠抿了抿唇,侧过了头去不看他,皱眉,想自己失辙了,不过温缘怕也是好过不到哪去。
温缘是忍了很久,再也忍不下去,有些崩溃要冲过来讨要说法,她刚动了一下,一声严厉的喝斥声传来,胡闹!
朗香梅终于憋不住气,走了过来。
温缘抿了抿唇,满脸委屈双眸带泪得看着朗香梅。
朗香梅没有理会她,也没有看慕清时和辛从筠,而是径自走到了主人家面前致歉,大抵意思是她管教无方,让众人看了场闹剧,实是在不好意思。
随后便拉过温缘的手走到了慕清时身边,她脸色阴沉,看向辛从筠的眸光里带着狠厉的锐光。
辛从筠觉得她像是要吃了自己,摸了摸鼻翼自觉得要退到一旁,她知道自己失智的举动,已经彻底惹怒了朗香梅,她此刻不宜跟她正面刚。
慕清时伸手却拽住了她手腕,容不得她退让。
辛从筠吃惊,脸瞬间黑了下来,他这是什么意思?
而慕清时的举动,无疑就是在挑衅朗香梅。
朗香梅阴恻恻得目光扫过他拽着辛从筠的手,很快露出微笑道:“清时,别闹了,净让人看笑话了。”
她伸手按住慕清时的手,微微使了点力,看着他的眼眸里带着警告。
慕清时淡淡得回视她。
朗香梅笑不下去了,压低了声音道:“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朗香梅的话落,禁锢着辛从筠手腕的力量消失了。
辛从筠赶忙在这样的修罗场上退了下来。
朗香梅复又笑起来,伸手将慕清时和温缘的手交握在一起,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小两口闹别扭闹归闹,怎么能用这么损的招,你瞧,温缘都被你气哭了。好了好了,回去好好聊聊,不要再闹别扭了,瞧把人宴会搞得乌烟瘴气的。”
慕清时淡应了声,“是。”
温缘红着眼圈站在那,不语。
朗香梅三言两语,就把这场闹剧定义为慕清时为了气温缘故意使的损招。
现场谁人不明了?
不过朗香梅都这样说了,众人也就得给她个面子,讳莫如深。
主人家也赶忙出来说话,算是揭过了这场风波,宴会继续进行。
雷迎秋啧啧了两口,“这个婆婆,真是太厉害了。”
辛从筠用力整理着凌乱的头发,视线扫过慕清时跟温缘握在一起的手,目光微顿,很快移开视线。
“我觉得,你要倒霉了。”雷迎秋说话特别直,毫不婉转。
辛从筠抽了抽嘴角,对这一点,她认识的很清楚,“谢谢你提醒我啊。”
“朗香梅是极其爱面子的人,你跟慕清时这一出,简直是把慕家的脸面往地上踩,她肯定不舍得动慕清时的,所以你这只狐狸精注定是要当出气筒的。”雷迎秋分析,然后眨眨眼道:“所以,要我帮忙吗?”
“算了吧,”辛从筠摆手,“没道理为了我还得带累你们雷家。”
“那你要怎么办?”
“我还不知道她要怎么对付我呢,只能是水来土淹了。”辛从筠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