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从筠知道这么跟他僵持着不是办法,她深吸了口气,“慕清时,你不要想一出便是一出,我住你的公寓里去,用得什么名份?且不说别的,你那未婚妻要是知晓了,怕是会冲过来掐死我吧。”
慕清时的手指轻敲着方向盘,语气有些不耐,“我说过,她从来不是问题。”
“那你有没有为我考虑过?”辛从筠抿唇看着他,“你是无所谓,反正男人,带个小三二奶的出去是面子,那我呢?我的名声名誉就不重要了?你真的不会以为我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吧!”
慕清时侧过头来,黯黑的眸光紧紧盯着她。
“所以这事,你不要再提,我也不会答应的。”
慕清时火又起来,“你就那么想跟东凯风住一起?”
辛从筠声音也大了起来,“至少他未婚没有什么狗屁未婚妻!”
慕清时死死得瞪着她。
辛从筠也不甘示弱得回瞪他。
半晌,慕清时深吸了口气,“你就那么在意温缘?那好,我会寻个机会跟她把婚约解除。”
辛从筠心微颤,说不感动是假,只不过……她想起温缘过往的手段,苦笑,“你不怕她再次寻死?”
慕清时看着她,语气有所缓和了下来,“很难,但不解除不行啊,谁让我找了个爱吃醋的……”
辛从筠皱眉,没好气瞥了他眼,也不知道谁因着吃醋跟她在这儿闹了半天!
慕清时伸手再次握住她的手,低语:“你应该清楚,解除婚约这事不是靠我一张嘴说说便好的……”
辛从筠没吭声,心知肚明这其间的阻力很大,朗香梅,温家,只怕都不会那么轻易答应,更何况还有温缘这个动不动以死来要胁的女人。
“你得给我时间,”慕清时灼热的视线紧紧盯着她,“好不好?”
辛从筠看着他,犹豫了会开口,“其实你不用那么做……反正咱俩也没有关系……”
“你再说一句试试!”慕清时的声音徒然又阴冷了起来,看着她的眸光里已经带起了危险。
辛从筠撇嘴想说我还没答应复合呢,但是看着他的模样觉得还是不要将这句话说出口比较好。
识时务为俊杰嘛!
她呵呵笑了笑,“那什么,你能放我下去了吗?”
慕清时语气不善,“就这么不想跟我呆着?”
辛从筠觉得他应该是到了更年期了,“不是,我答应熊熊今天要帮他做家庭作业,你知道幼儿园的手工作业很麻烦……”
慕清时凑过来又亲了亲她,“下去吧……这两天,出行都注意着些,我也会找人保护你的。”
宴会上闹了一场,慕清时吃不准朗香梅会不会出手。
他本来想要放手了,是朗香梅先违的约,他不想忍了,也无须再忍。
辛从筠听他的话,微皱了下眉,漂亮的眼睛眨了眨,聪慧的很快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应了声哦,伸手打开车门下车了。
目送着辛从筠进了院落,慕清时才启动引擎离开。
辛从筠进屋,感觉自己像是打了一场仗,乏力得厉害。
东凯风端坐在沙发处,久久未动,似个雕塑。
辛从筠脱了高跟鞋换了拖鞋走过来,叫唤了声,“东大哥。”
东凯风的视线落在她斑驳了口红的唇上,目光幽深,“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陪着又吃了个宵夜,”辛从筠有些心虚得笑了笑,“有些累,我先去洗澡休息了。”
东凯风目送着她上了楼,薄唇抿成一条线。
其实他看到了她被慕清时拽走的画面……
他闭眼,心里很不舒服,怎么办,他有些不想让她回到慕清时身边了。
……
雷迎秋一夜无眠,温缘的话多少起了些坏重要。
第二天,她起得很早便下了楼。
雷妈妈有些意外,又见她神色不好,关切得问道:“这是怎么了?没睡好?”
雷迎秋挥了挥手,“有些犯恶心,睡不好。”
雷妈妈心想这是孕吐要开始了,赶忙让佣人去做好吃的,趁她现在能吃就多吃些进去,免得过两天就开始不停得吐了。
要她说,就不应该留着这孩子,何必要给那样一个渣男生孩子。
雷爸爸在看报纸,突然猛地将报纸往桌上一拍,很生气得走开了,没有看雷迎秋一眼。
自从郑高远出事,雷爸爸本来就看雷迎秋有些来气,加上她死活坚持要留下肚里的孩子就更不顺眼了。
雷迎秋去看报纸,报纸上又刊登了郑高远的事,前缀依旧带着雷家,难怪爸爸要生气。
报纸上说郑高远这事过两天就要开始宣判了。
雷迎秋泛白的手指紧紧得攥着报纸,深吸了口气小声得道:“妈,我想去看看郑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