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此处,二人突然被一阵剧烈的咳嗦声打断了。
“快来人呐!太子吐血了!”
……
诡异不详的东宫,忐忑而来的众臣,冷清了几个春秋的太子寝殿,一下子变得喧嚣起来。
“太子吐的是污血,并非不吉,脉象也平稳了许多。”查验了一番,太医冲着大丞相黎尚渊拱手道。
“此话当真?”
听太医如此一说,黎尚渊的心当即咯噔了一下。偷眼扫了一下左右,旋即一脸的尬喜。
“哦~哈哈哈哈!真乃菩萨保佑!吾天朝有望矣!”
“看来五公主还真是个吉人。我等应速去请旨太子大婚一事。”太尉许安旭听闻太子刘璇病势好转,自是异常的激动。
“可太子这身体……不如……调养些时日,再请不迟。”本来就对和亲之事有所忌惮,本来就畏惧许家在边关的势力,听闻许安旭如此一说,黎尚渊当即推说起来。
“黎丞相所言极是,太子殿下刚有起色,这大婚之事,理应暂缓为宜!”黎尚渊言毕,御史大夫张怡立时便附和道。
……
而这一幕,又被藏身房梁的肖子墨看了个真切。
也许是喝狼奶长大之故,但凡越到危险或者动怒,肖子墨的眼睛就会变成绿色。
此刻的他,眼睛又变成了绿色。
俯视着黎尚渊那张嘴脸,肖子墨真想飞身梁下一剑结果了他。
若不是他,父亲也不至于背井离乡的带着自己在大草原上逃亡了十七八年。
“五公主已然在别宫住了半月有余,这要是日子久了再传到南匈奴王庭……”说到这,太尉许安旭挑眼看向大丞相黎尚渊。
“……太子刚有起色,我等就不要在此喧哗了吧?”见大丞相黎尚渊面色不对,御使大夫张怡忙把话接了过去。
这三公离去,太子寝殿也恢复了安静,趁着大总管常德送客的当口,肖子墨从房梁上跳了下来,换了熏香,又往太子刘璇口中投喂了一颗丹药,而后由窗子离开。
……
“父亲为何让孩儿救那太子?”回到茅草屋,想想这几日老爹肖凡让自己做的一切,肖子墨忍不住问了起来。
“我等均是天朝子民,救国家与水火,难道不应该吗!”转过身来,肖凡目光坚毅的看向肖子墨。
“那个废人醒来,天朝就会有起色?还不是黎尚渊一手遮天!”
“只有他醒来,天象才能转变,黎尚渊的克星才能够现身!”
“太子中毒太深,即便醒来也撑不过两年。”面对肖凡坚毅的目光,肖子墨的眼帘不禁垂了下去。
“两年足矣!”
“两年?父亲在与子墨玩笑?若是那个废物两年就能治理好国家,那又何以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这个你不必知道,这几日会张贴皇榜,趁机守在太子身边吧。”
“可……总不能带着这个给太子医病吧?”指了指脸上的面具,肖子墨无奈的道。
“嗯,是该摘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