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奔嘴上出现的两个大水泡,丁奇赶紧将他架起来,冲向小溪边后将他脸朝下按进水中,准备用冰凉的溪水进行降温减轻疼痛症状。
丁奇光注意用凉水降温,却忘了奔是脸朝下沉入水中的。还不到三十秒,奔受不住就想起身,可丁奇觉得才这么点时间不足够减轻疼痛,就一直压着不让奔起来。
一分钟后,奔已经憋得满脸通红,上不来气,咕噜噜喝进去两大口水,然后就被呛着,剧烈地咳嗽起来,不得已又呛了两口水,双手乱舞,赶紧用力起身,反倒将压着他的丁奇给顶到一边。
“呵哈~”
奔剧烈地喘息着,难受无比。可跌坐在地上的丁奇却楞在那里,不住地在脑中思考。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在处理烫伤的过程中会忘记奔还在憋气呢,这样下去会杀了他,那倒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让自己这样对待他呢?”
丁奇郁闷,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在这方面出现一个现象,我很兴奋,好像是看到同类之后这种兴奋劲儿猛得出现了。难道是因为长期孤独的生活令自己见到同类之后才有了这种异常的表现吗?会不会是孤独妄想症,也不像啊!”
丁奇敲了敲头,告诉自己不要再乱想,正视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好。等他从发呆的状态中回复,眼睛焦距离变近之后,一个乱蓬蓬的大脑袋杵在他面前。
“考,什么鬼?”
丁奇一拳挥出,伴随着奔的惨叫声。
“哦,对不起,奔,是我的错,看来是我孤独得太久了,这是一种后遗症,明白吗?对不起!”
丁奇一看自己打错人了,赶紧将奔扶起来,那个乱蓬蓬的大脑袋上又多了一丛杂草和一个好大的包,可怜的孩子!
接下来丁奇真正将自己从那种不正常的状态中回复过来,亲自帮着奔将嘴角的烫伤处理好,没有再让他受到憋气的烦扰。
带着奔回去,奔一如既往地表现出极大的好奇心。问丁奇是如何活捉到这些羊、兔子和山鸡的,如何做的笼子和筐,水是如何变得那么烫,又是如何做出那种不怕烫的容器—碗,怎么才能造出这样好丁奇又称其为房子的窝。
好多的问题,层出不穷,丁奇都有些疲于应付了。不过他还是一一为奔讲解,他希望通过自己的讲解能够让奔认识到自己的好,抑或自己拥有的东西的好处,而这些东西的存在会让生活更加舒适,不会饿肚子。
当奔问道自己能否跟着丁奇学这些技能时,丁奇卖了一个关子,说学可以,但自己必须遵循祖先的教诲,上一任医巫也教导自己只有自己部落的人才能学习到这些高超的技能,非本部落的人只能换取这些技能获得的产物。虽说部落里就自己一个人,但自己也是有着丰富传承的医巫,不能随随便便将这些技能传给外部落的人。
言外之意,这是有知识产权的,是不能轻易传出去的。想要这个知识产权,可以,先成为自己人再说。
这个关子将奔的问题给堵回去了,他只好默默地站在一边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这一切让他好奇,心痒难耐,非常想将这些技能学回去,这样就能给部落带来更好的生活,让部落能够更好地繁衍下去。自己有心加入丁奇的部落,可决定权不在自己,而由部落的医巫决定。
丁奇看着奔在思考,也不去打扰他,自己已经将一颗希望的种子种进他心中,想必他是能看到这些东西是能给自己的部落带来更多好处。他能作为整个部落的侦察兵去寻找各种食物采集地,想必他的智商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具备随机应变的能力和临时决断能力。因此,他从中能够看出这些工具带来的革命性变化。
以前讲过,原始人的智商不一定就低,只是他们所处的环境限制了他们的眼光或者格局。但他们的接受度却又是最好的,他们就像一块白纸,想怎么涂抹都没问题,不会受固有的一些思想束缚。
丁奇想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那么就要有自己的力量,自己的团队。一个人永远不可能处在不败之地,尤其是这样一个原始的社会,装备的优势随着时间的推移将会逐渐失去一些应有的作用。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都是一样的道理,如果想当然的认为依靠自己、依靠装备就能赢得天下,那只能说是痴人说梦。
但一个团队只能有一个声音,自己的团队自己得说了算。因此,他必须组建一支自己的队伍,不管是抢来的也好,交换得来的也好,他们必须听自己的才行,自己就是这支队伍的灵魂。
在丁奇将四大金刚喂饱之后,奔走到自己面前,再次拜了下去,手中比划着,配合嘴里的发音,对丁奇能救他一命表示感谢。他表示明天早餐之后就立即赶回去,他会将在这里看到的一切都告诉部落首领和医巫,由他们来决定下一步的计划。
丁奇表示明白,让奔不用太在意,哪怕学不到这些技艺,也可以拿东西来换,各种自己觉得有交易价值的东西来换。
睡觉前,奔又被丁奇睡的床小小地震惊一把,能够用这样一个东西而不睡在地上,想必是很舒服的。部落里的医巫如果能睡在这叫做床的上面,身体肯定会好一大截的。奔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比划和说话了,只得一个劲儿地夸赞丁奇不愧是部落的医巫,居然知道这么多有趣的东西。
可就在他看到丁奇铺在床上的剑齿虎皮时,奔越发不淡定了,对着丁奇再拜。能够独自猎杀剑齿虎的存在,那已经是神人了。
为了再次拉近双方关系,加大奔对自己生活用品的兴趣,丁奇特地将那张床让出来由奔睡在上面。而这让奔非常不好意思,连着拒绝了好几次,最后实在拗不过丁奇的热情,只好勉为其难地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