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我当初还不是为了你好。再说了,人家怎么能够说是瘸子呢?只不过腿脚稍稍有些不灵便罢了。”
经刘兰月这么一说,江岳的三舅刘国文顿时有些坐不住了,脸色有些难看。
“哼,谁心思歪谁知道。”
江岳的小姨却是没有和刘国文继续纠缠的心思,直接一句话甩了出去,硬生生得把对方后面一句话给堵在了口中。
“姐,你这裙子挺好看的啊,多少钱?”
作为一个女人,对饰品衣服什么的有一种天生的热爱。因此,刚一坐下,刘兰月就注意到了江岳母亲刘兰花身上的那一件裙子。布料看起来很朦胧美丽,裙子的款式也很是新颖。
江岳的母亲本来就长得不错,要不然年轻的时候也不会同时被好几个小年轻追了。只不过,经过岁月的磨砺,她的皮肤稍稍变得粗糙了一些,但无论是从眉眼,眼睛,小巧的鼻子,乃至身段儿,都能看得出来当初的那种韵味儿。
江岳家本来就比较不容易,后面又出来了江岳打人的事情,因此,刘兰花平日里也不怎么打扮自己,看着并不出众。而现在,江岳可是越来越出息了,江家在村子里面也是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刘兰花就有功夫也有能力打扮自己。
她的这一身裙子,是她和江岳的妹妹江小悠一起去买的,长裙飘飘刚刚到达膝盖的地方,一条收腰把她那依旧姣好的身材衬托的很是美丽,再加上脖子上挂着的白金项链,看起来很是美丽。
刘兰花今天是故意穿着新衣服出来扬眉吐气的,而现在,被自己妹妹主动一问,心里面顿时美滋滋得,正准备谦虚的回答一句,她那当民警的二弟又出来显摆来了。
“多少钱?兰月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姐家的光景,能花多少钱买裙子啊,估计也是一件儿地摊儿货。赶明儿,我让你看一下我给你嫂子买的那一件裙子,名牌儿,千八百块钱呢。”
刘国峰这一句话说的很是义正言辞,语气也很是沉痛,似乎真的在为江岳家里面叹息一样。然而,他这一句话一说出口,江岳一家人却立马从其中听出了里面浓浓的嘲讽意味。
说到底,江岳的这一个二舅,还是对江岳一家很是看不起罢了。觉得自己家里面是这些亲戚里面过的最好的,所以想要显摆一下,好满足自己变态的自尊心。
“江岳啊,不是我说你,当初为什么在大学要去跟别人打架呢?你家是什么光景你不知道?一点儿都不懂事,最后好了吧,辛辛苦苦学了那么多年,最后却是被生生得开除了,唉!”
说到这里,刘国峰语气顿了一下,有些忧伤得开口。
“江岳啊,你二舅是真的尽力了,你都不知道,要不是我在里面跑了关系,费不近的精力,你能够简简单单得掏了钱就回来?没那么简单。”
刘国峰整了一下衣领,很是骄傲得看着江岳一大家子,就好像真的是帮了很大的忙一般颇为骄傲。那模样,估
计恨不得江岳给感恩戴德得狠狠夸赞他一顿。
“哼!”
刘兰花很是不屑得冷哼了一声,看着自己这个二弟的眼神也是越来越厌恶了。而江岳呢,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脸上很是感兴趣得听着二舅在那儿邀功,心里面很是不屑。
帮自己跑关系?费不尽的精力?开什么玩笑!
江岳虽然在外面一直流浪着,但对于家里面发生的事情还是一清二楚的。夏才哲那家伙儿当初只不过是受了点儿轻伤,因为惊吓过度才晕了。而按照法律,江岳顶多会进牢里蹲个两三天,赔点儿钱就完了。
二舅身为民警,对这种事情按理说应该是一清二楚的。但是,当江岳的母亲刘兰花去请他帮忙的时候,他一直推三阻四的不肯帮忙。到现在,一切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地了才过来邀功,未免有些太过无耻了。
“江岳,不是二舅说你,你看你一个大学生到现在成了这模样,有啥用?还不如去工地上搬砖呢。我就说了,上大学没用,即使是重点大学也没啥用。你看你当初考上大学的时候你爸妈高兴的,有用吗?到最后还不是回家去种地了。”
刘国峰看着江岳似乎听的很认真,继续语重心长得进行着所谓的劝导,话语里面时不时得刺江岳几句,极尽嘲讽之意。
江岳心思本来就没把他这个二舅放在心里面,也很是明白自己这个二舅欺软怕硬的德行。逮到所谓的软柿子,就想要捏两下,好彰显一下自己的实力。要是往常,江岳也明白对付这种人,只要在他面前适当得显露出些实力,对方就会自动败退。
可现在,江岳心中正在想着小山村的建设方面的事情,对于他二舅的话,根本就连听都没听,只是愣在那儿,脸上时不时得带上些许的笑意。
不过,江岳可以不在乎,旁边的刘兰花却是再也忍不住了。江岳是她的孩子,再怎么样,也容不得别人去指手画脚的。再说,江岳现在没出息?这句话放在小山村里面,恐怕会被别人给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