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江岳和胖子撕扯的时候对方的淡然冷静,似乎也都随着撕开封印,顿时变得烟消云散了起来。
此刻的她,听到江岳的话之后,眼睛里面似乎都开始闪烁起了光芒。长长的睫毛扑闪个不停。
“从哪里看出来的?”
江岳愣了一下,看着女孩儿那迷惘的眼神,再看着画作下面依旧空旷无比,并没有解释的牌子,顿时便知道,自己似乎是下意识的解释的有点儿多了。
不过对此,江岳也没有太过在意,而是很自然的接受了下来。这女孩儿看起来对此很是感兴趣,江岳讲起来也觉得很有意思。
另外……江岳现在或许是刚刚得到古董鉴别技能书的缘故,对于这个还真的挺有兴趣的。
笑了一下,江岳似乎自嘲得开口。
“从哪里看出来的?我方才其实也说过了,最简单不过的理由是,江海市实在是太小了,唐伯虎的画作珍贵无比,不是这一座小小的博物馆能够装的下的。另外……如果真的要计较的话……这幅仿制的画虽说描摹者的技艺高超,但里面其实也是有着些许的瑕疵的。?”
说到这里,江岳微微停顿了一下,眼睛里面泛着淡淡的光芒,看起来似乎在回忆什么一般。
“?古画做旧的方法有很多种,我现跟你说上两种。一般来说,要想做出一副古画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就必须先找到一个对唐伯虎的画作很有研究的人。
就好像是面前的这一幅画,可以说没有即几十年对唐伯虎的研究,是根本做不出来的。而新画做出来之后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做旧了。而新画做旧常用的方法是直染法和熏染法。
所谓直染法,就是将临好的画放在玻璃平面上,用排笔将隔夜的浓茶在画作上反复涂染,让茶色完全挂在宣纸上。在此基础上,再用稀释后的食用醋在上面喷洒,使颜色均匀被画纸吸收。如此涂染多次,放置一星期后纸张的颜色发黄,再过一段时间后,纸张的颜色黄中略显灰色。看上去就有了旧纸的感觉。
而熏染法呢,就是在东西做好之后,造假者就会把书画挂在一个
相对封闭的屋子里用,用点燃椰子壳或者香火,冒出来的烟来熏。经过多日熏烤,纸张上就会呈现出一种淡淡的咖啡色。
与旧纸极为相似。使颜色均匀被画纸吸收。如此涂染多次,放置一星期后纸张的颜色发黄,再过一段时间后,纸张的颜色黄中略显灰色。看上去就有了旧纸的感觉。”
江岳的话说的淡然无比,眼睛里面泛着淡淡的期许和自信,让人不知不觉叫就会相信他的话语。
江岳如此,那名女孩儿看起来就更加的认真了。
此刻的她,微张着嘴巴,很是惊讶得看着侃侃而谈的江岳,似乎也在惊讶于江岳的博学。
“那既然做旧的手段如此高超,又该怎么鉴别呢?这岂不是大大增加了鉴别的难度?”
“?呵呵,你得知道知道,假的永远都是假的,以假乱真容易,但是想要以假充真,却是想的太过简单了。
首先,对于画作的鉴别,讲究的是看闻对照。”
“看闻对照?”
女孩儿傻愣愣的听着江岳的话语,又看了一下墙上的画作,有些迷惘了起来。大概,她也没有想到,只不过是一副仿制的画,竟然也会如此的复杂。
而江岳呢,此刻正好是说到了兴起的地步,因此在这个时候,便没有注意到女孩儿的惊诧,继续开口。
“首先是看,看就是指看它的纸张,是不是老纸,是不是当时的纸。是不是有年代。我们知道,画技有时候是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的。但是纸张呢,却永远是做不得假的。
我们第一看它的纸,如果这纸很轻易的就看了出来不是那个朝代的,那么一切都昭然若揭了。
而且百年以后的纸有一个特点,它的纸的细腻度非常强。另外它是比较老化,有点脆脆的感觉。而且,由于岁月的侵蚀,纸张的颜色便显得暗淡了许多,甚至有一些发黑,这些都是需要鉴别的。”
说到这里,江岳似乎有些发觉的顿了一下,看到女孩儿那迷惘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的泯了一下嘴,准备指着博物馆里面那副唐伯虎的仿制画继续讲解。
他很喜欢这种把脑海里面的知识相互印证的感觉,这会让他有一种学到了东西的快感。
因此,与其说他现在是在对女孩儿解释,还不如说他是在对自己进行着解释。
伸出手指,隔着柜台,江岳点着那一张古画讲解。
“其实不只是看能够看的出来纸的年龄,摸也是能够试探出来的。一般是比较细腻的。而且它是经过长时期,百年以后,经过时间比较久了以后,它就有点变色变老化。跟咱穿的衣服时间(一长)就旧了。那种旧的老化的感觉。年以后,,它就有点变色变老化。就好像穿的衣服时间一长就旧了。那种旧的老化的感觉。
因此,如果一模发现纸张有些毛毛的,那么这纸肯定也是新的。”
泯了一下嘴,江岳敲了一下玻璃柜台,手微微得一搓,仿佛真的在摸那柜台里面的那幅画的纸张一般,很是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