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贝蹲在黑暗的角落中,将手中的反馈裂尺调节出40米的距离。这个距离正好是她与天棚上架设的临时线距离。
无轨道的攻击,能够有效的在黑暗中隐藏住自己。小贝深知这一点,便突然猛挥裂尺!
猩红色的光团,直接在天棚处炸开,巨大的力量不仅撕扯了电源线,甚至将那石壁都轰出一个坑。
“啪滋!”
随着一声电流的激窜,高压钠灯瞬间熄灭。偌大的前厅便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我靠!”
“怎么回事?”
“妈的!别动我的牌!”
“这帮白吃饭的工程人员,真是不中用!怕是又短路了!”
4个哨兵在一瞬之间炸了锅,纷纷发着自己的牢S。但最开始对异况做出反应,也就是抱着枪;赢了牌的那个小子,他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便将枪端在了身前,一边适应着突临的黑暗,一边低声说道:“别出声!我觉得不对劲……”
“什么!你小子不是赢了牌,不玩了吧!”另一个声音怨吼道。
“我让你闭嘴!”警觉的哨兵,舔着嘴角,尽可能的辨别黑暗中急速晃动的影子。其实他在先前就听出了岩体中的通风系统内有异音,但因为扑克打的过于激烈,对此并没太在意。可是电源线偏偏在这段时间内短路,并爆发出惊人的炸响。那么,一切就真的说不通了……
忽然间!独立电源系统的大门开关处,那红色的指示灯忽闪忽灭。并且有条胳膊的剪影一晃而过。
“不好!有人潜进来了!”惊觉的哨兵,二话不说,开枪便S。
黑暗中,那****的冲锋枪子弹链,拖着金灿灿的流光划出长虹!而喷吐的火舌却映亮了四张错愕的面容。
因为发光的子弹,打在了黑暗中的目标之后,居然浮现出了深蓝色的水纹光波,并且扩散出一个人体的形状。但比这更让他们震惊的就是,大门开关上的红色指示灯变为绿色——它被打开了!
“咔嚓!哧……”
“咔嚓!哧……”
随着两声气压泵体的震响,牢不可破的金属内门居然开始上下翻开,接着外门也左右拉开!
瞬间窜开的气浪卷着雪尘,散进了前厅中。而在这蒙蒙的雪尘中,跨立着一个男人。月光投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影子投在那4个哨兵的脸上。墨色的风衣与兜帽在厉风中猎猎作响。他双手端着冲锋枪,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好似幻象,摄魂夺魄的幻象。
“我的天!”4个哨兵吓得四窜逃开,有的去拉警报,而有的则找了一处掩体,并向着那个男人发动S击。
呼啸的子弹链拖着流光,形成了R眼可辨的锐角弹道,扑在了那个男人的胸膛上。深蓝色的水纹光辉混着金色的跳弹火花炸散开……
是身袭墨图长衣、带着滞影面具的贺豪。
他无懈可击的立足与原地,吃下所有的子弹。接着他同时叩动了双手中那从暗哨尸体上拾取的机枪。
“哒哒哒!”
4对1的互S中,贺豪凭借着机械手臂的自主瞄准S击,在2秒之内将哨兵全部击毙。每一颗子弹都是精准穿透那些哨兵的额头中央。至于扫在天棚上、地面上的子弹,皆出自另一把机枪。
一人的双手S击,却天壤之别,也就只有贺豪了……
当地堡的大门完全打开之后,他缓步的走了进来。环视了一下地堡的内部结构后看着小贝说道:“还真有你的。”
接着二人沿着岩体凿出的楼梯向地堡内部攻去!
贺豪凭借着滞影面具的数据分析,几乎是瞬间就锁定了走廊、过堂、大厅上的所有监视器。并用机枪逐一将其打爆!
他深知毁掉敌人的‘眼睛’比躲避敌人的‘眼睛’更安全。
而在暗堡下4层的大厅内,通过几台电视组成的监控中心前,三个士兵突然发觉了所有的电视内逐渐变成了雪花状。便脸色煞白的呼唤来了安全指挥官。那个四十有余的老男人赶来时,整个下1层的监视器已经全部被破坏了。
细密的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流了下来,而后直接发布命令——下1层所有的执勤士兵守住通往下2层的入口,无论是什么东西出现,务必格杀。同时‘工程武装队’兵分两路,一组徘徊搜捕,另一组关闭大门!力求组成一静一动的立体防御,铲除隐患!防止第二波危险侵入!
这时,一个士兵忍不住向安全指挥官提议:“用不用通报下5层的那些首脑人物,一旦……”
“啪!”
士兵的话还没有说完,安全指挥官一记响亮的耳光将其抽倒在地。他向着那个一脸茫然无措的士兵咆哮道:“这点小事就要惊动高层,能成什么大事?另外管好你的嘴,我不需要你这种货色的提议。否则,立刻给我滚去看门!”
“是……”士兵忙爬起身,坐在监控中心前,盯着屏幕,一动不动……
……
此刻,接到指令的40名士兵,已经在下2层的入口处架设了重重的火力网,重机枪、轻机枪、冲锋枪、突击抢、手枪。甚至还有一架‘雷霆蝮蛇’地对地火箭筒。他们在面对这未知的敌人时,已倾尽全力!
可是5分钟过去了,士兵们把守的通道却安静异常。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
死寂,一片凝固的死寂!
士兵们干咽着喉咙,各自幻想着会是一个什么样的魔物出现。
是新晨光基地势力的刺杀敢死队?
还是像浩然与小艾那样的新人类?
又或者是什么高智商的异种丧尸?
总之他们天马行空的幻想了很多种敌人,可眼前的黑暗中,却依旧如墨。即使是侧耳倾听,也只有那细微的X风声……
安全指挥官守着监视屏幕,心中忐忑不安,期待目标的出现,也惧怕目标的出现。
可是画面一直僵在那里,纹丝不动。他甚至怀疑是监视器坏了。在极度的焦躁中,他扣响了对讲机,询问着状况如何。
而士兵的答复正如他所见——什么也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