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彤无法接话,一只手搭在楼梯扶手上,握住的紧紧的,表情有些恨恨。
骆利川察觉到她的反应,缓缓收起栏杆上的手,指尖微摩挲着手掌心,带点刺骨的凉意。
“那我想听程小姐好好解释一下,怎么就好好的走着,夏小姐也没有和你任何身体接触,怎么无缘无故的摔着呢?”骆利川表情让人捉摸不着。
他的话具有张扬力,许多人闻言,杂七杂八的闲语也都弥散开来。
“难道是程小姐故意的?”
“真的是女人心海底针啊,不懂不懂。”
宴会上的人岂能都是傻子?这么一被点破还有什么好去猜测的,程小语躲闪周围人的目光。
她从程父怀抱的缝隙里望着楼上一言不发的邱琪轩,声音却有些有气无力,“琪轩哥哥,我真的没有,是她,你信不信我。”
话刚说完,瞥见他蠕动着的双唇不作声,不知为何自己心中的那份信仰也就崩塌了。
她不该问的,她兀然不想听到他讲话了,幽幽开口堵住那个沉默男人的抱歉。
“可能真是我误会了夏小姐了吧,爸爸,我累了,我想去休息了。”她声音低哑,确实一副很累的模样。
程父还是了解自家女儿的,能够息事宁人,也许真的就是她的错,索性他也只是冷哼了一声,说道:“今天就放过她了,下次不要再让我碰到!”
夏彤那颗心终于瘫软了下来,她的身子就犹如风雨中的花一样,摇曳着,随时都可以凋零。
骆利川的眉始终紧紧蹙着,心底的某一处不知为何像是被针扎一样,隐隐作痛。
他漆黑的眸子里暗藏着一束光线,隔着冰冷,看的不太真切,迟早有一天,他为夏彤掰回一局,只是不是现在。
只是事情好似并不是这么简单了,事情息事宁人,她打算下楼离开这里,却所有人听见外面闹哄哄的。
一看竟然有一大.波记者来袭,见她从站在楼上,蜂拥围堵在楼梯口,这让她进退两难。
邱真真侧过头,看着垂头一言不发的邱琪轩问道:“哥,这些人是你请的?”
邱琪轩也觉得奇怪,抿了抿唇,疑惑的回道:“不是。”
看到了这明显是预谋而来的阵仗,邱真真义愤填膺:“这肯定是程小语的阴谋,她怎么是这样一个人,爸爸他们是瞎了眼,给你选这么一个人,我不要她做我的嫂子。”
邱琪轩见着妹妹站在自己这边,也想趁着这股情绪把这事给搅黄了,敛了敛眼神,就打算发声。
结果抬头却看到了骆利川面无表情的脸,两个男人的较量就此在心里暗暗比着。
“邱少爷,似乎忘记了自己的承诺?”骆利川淡淡的说着,嘴角似乎挂着嘲讽的笑。
邱琪轩愕然想起自己说过的话,脚步往后踉跄了一下,拳头紧紧的握着。
骆利川轻“呵”的一声,嘴角漫不经心带着嘲讽,径直从他身旁擦过。
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走至夏彤的身旁,突然握着她的手,冷眸扫视了底下一圈扛着摄像头的记者们,言语中满是不耐:“都想做狗么?”
谁人不识骆利川啊,只是他们也是收了钱的,至此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大人物破场
,他们也要同仇敌忾的说上一两句。
“听说以前邱少爷是夏小姐爱慕的对象?那今天程小姐摔下来的事情,到底会不会和夏小姐有关系呢?”
“夏个话。”
邱真真已经看不过去,“踏踏”的跑下楼,朝着这些嘴脸呸了一声。
“你们是谁请过来的我不知道,今天好歹也是我们邱家的宴会,你们眼色不好,还是搁着都瞎了,敢为难我朋友?”
“邱小姐,我们也是混口饭吃,我们捧着这个饭碗,不这样不行啊。”其中有个记者站出来说道。
纷纷引来其他人的附和:“我们也是为了生计,谁想做人人喊打嫌弃的狗,都是生活,邱小姐体谅体谅我们吧。”
“我们采访完夏小姐,我们就走了。”
……
骆利川明显感觉到女人的身体发生着变化,尤其是她的手,冰凉冰凉的,他紧了紧力度,刚要发声,却被她自己抢了过去。
夏彤敛去眼底的苦涩,她挺直了脊背:“既然你们都逼着我承认,那这个坏人我不做简直是浪费了你们的唾沫,我承认人是我推得,我嫉妒怀恨在心,满意吗?”
话一出,有摇头说可惜的,也有人嘘哗她的话,处处都是闪烁的镁光灯。
“那骆少,你怎么和夏小姐在一起?你们是什么关系?”
这话不说,也没人注意他握着她的手,夏彤没料到这也会被别人说,缩了缩自己的手。
可惜那人握的太紧,她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