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说的是顾聿深吗？”姜棠棠有些犹豫，忍不住追问，“可我听说，虽然顾聿深已经醒了，可他下半身残废了，将来能不能站起来还不知道，这样的男人会是良人吗？”
“你不懂。”
姜雪烟很固执，眼眸浮现了光亮：“从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绝非池中之物，总有一天，他会比任何人都强。再说了棠棠，你应该比我更明白，爱一个人的感觉。”
“哪怕他真的一辈子都站不起来，我也不在乎。”
“既然姐姐这么说，我也支持你。”
姜棠棠心想，如果在车祸前，他还是海城四席当权的公子之一，姐姐和他定然是最配的。
……
出了花园后，姜绾碰到了姜岩，他似乎是特意出来找她的，每次落到她身上的眼神，都有种说不上来的复杂，甚至怀念，姜绾根本看不懂。
“大伯，您找我有事吗？”
“嗯，我有话跟你说。”
姜岩欣慰地看着她，目光变得悠长：“绾绾长大了，懂事了，我在想，你妈妈在天之灵一定会很欣慰。”
“人都是要长大的。”
“绾绾，你爸他现在糊涂了，被那个女人的女儿糊弄，那些狼群虎豹又都各个心怀不轨，想吞噬原本属于你和你妈妈的一切。我也没教好你的几个堂哥堂妹，但将来有什么事，你都可以来找大伯帮忙。”
“你现在醒悟过来，一切都还来得及，从前爷爷最不放心你，现在，我们总算都放心了。”
“我知道，大伯，您和爷爷都放心吧。”
姜绾嗓音缓和了点，她曾经不相信任何一个人，包括爷爷，可现在，她不会辜负任何一个对她好的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心怀不轨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