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月举杯相邀:“前辈既也无眠,不如一起!”
御霖笑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泛月以银月壶斟满酒盏,端送到御霖面前:“前辈请!”
御霖大笑着接过,却在看到盏中琥珀酒瞬间皱起了眉头:“这是哪家的酒?看着怎么那么难喝啊!”
泛月笑道:“前辈明知故问。这里是皇宫,您说是哪家的酒?”
自繁花古巷事件后,泛月的叛国嫌疑更重,便被云蕾女皇拘禁在宫廷里,时刻严密监视着。
御霖脸生嫌弃,将酒盏远远抛开道:“宫廷的御酿简直连马尿都不如!”
泛月仰头喝干酒水,又为自己蓄满自嘲笑道:“我二人深拘宫廷不得出,只能喝这连马尿都不如的御酿。”
御霖狠砸大腿一拳,怒道:“可恶的云蕾毒妇!”
泛月笑笑,仰头又喝干一杯。
御霖看着他,道:“你和那孩子是怎样认识的?”
泛月自顾自地喝着酒:“谁?”
御霖叹气道:“自然是那个青衣少女。”
泛月蓄着酒盏,明知故问:“青衣少女是谁?”
御霖罕有耐心,不紧不慢道:“就是你口口声声喊的‘璃儿’。”
泛月望着明月,眼神迷离:“哦。我和她啊,”他蹙眉敲着头冥思苦想道:“我也想不起来了。”
御霖狠拍了下他后脑勺:“小子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
泛月醉眼朦胧看向他:“前辈问她做什么?”
御霖正色道:“我想她既是云汐殿下的孩儿,定知道殿下的住处。”
泛月笑道:“前辈想见云汐公主?”
御霖蹙眉点点头。
泛月沉默不语,只顾用酒。
御霖急道:“小子你倒是说话啊!”
泛月喝了又喝,直到把银月壶里的酒都喝光了才说道:“这个您不该去问她。”
御霖惑然道:“不问她问谁,这世间知道殿下所在的只有她。”
泛月冷笑道:“您该去问您的妻子。您的妻子知道的比谁都清楚。”
御霖脸色难看,似乎料到了什么:“莫非云汐殿下她……”往后他想都不敢想。
泛月静静望着明月,眼里已有泪花翻腾。
御霖将拳攥得咯咯作响,咬牙道:“是我高看了云蕾。我天真地以为她还有一丝良知,没想到她竟如此丧尽天良。是我瞎了眼!”
他说罢便暴怒着窜起。
泛月摇摇晃晃紧跟着站起,道:“前辈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