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蓦然回眸看着她：“达勐一直在找你的把柄。”
青衣低垂眼眸。
黑衣看着看着她忽然笑了，笑声苦涩：“可你明知如此，你还是让他来了。”
青衣忍不住抬头看他，眼神恳求：“小言。”
“你是我沐言的左膀右臂，若是你倒了，我沐言也就倒了。”黑衣慢慢站起身，慢慢走到她面前，一双明亮的眸子含情脉脉地凝睇着她，“阿璃。”
一声饱含深情的呼唤，他轻轻抚上她的肩膀。两人相爱那么久，一起经历了那么多苦难，他怎么能就这么样轻易放开她的手，他不能！
青衣轻轻低下头，似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轻轻地说：“小言，我既已发誓永远效忠于你，就不会做任何损害你利益的事。”
她说罢轻轻移开了肩头，黑衣的手落了空，重重地垂了下去。
“你和他是根本不可能的。”黑衣凝视着她，眼眶有些发红，“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我知道。”青衣不禁面露痛苦之色，攥紧了双拳，“我一直都知道。”
黑衣面露不忍，攥了攥拳，轻轻地说：“阿璃，就此结束吧。”
青衣抬眼注视他的眼，颤声道：“结束？”
黑衣蹙眉看着她，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实际上他根本不知该作何反应。
青衣的眼睛泪水充盈，轻轻地说：“泛月是个好人。”
黑衣并不否认。
青衣含泪凝视着他，又说了遍：“泛月是个好人。”
黑衣不禁面露痛苦之色，道：“所以呢？”
青衣樱唇紧抿，不知所言。
黑衣替她答道：“所以你还是要跟他在一起。对吗？！”他的语气难掩怒火。
青衣在定睛看着他。她坚定不移的眼神已说明了一切。
黑衣直盯着她的眼睛，黑色的瞳仁就似个熊熊燃烧的煤球，火舌飞溅，一字字道：“那你是要我死喽？！”
青衣不禁动容。
黑衣的态度强势逼人：“你选择了他，我就必须死！”
青衣的身子颤了颤，忍不住后退一步。
黑衣步步紧逼，冷冰冰地又道：“这样来看，你的誓言又算什么？！”
青衣蹙眉望着他，神情痛苦不已，手指甲已深深嵌入她的手掌心，鲜红的血顺着她的指缝缓缓淌了出来，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荷塘月色。
一袭白衣飘飘，立在堤岸上，翘首以盼。
一袭青衣飘飘乘月而来，白衣见之欣喜万分：“璃儿。”
青衣轻轻落在他身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