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怕了吗?”
矮胖青年一时语塞,其他人闻言均是一身冷汗。
青年轻举杯子,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有用吗?,怕,有用吗?”
猛地一脚踹翻身前的案几,大步流星来到矮壮青年身前,一把将他提了起来。
“你,怕死,就能不死吗?”
青年狠戾扫过众人。
对于已经被官军打怕了的黄巾军众人,青年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是夜,万籁俱寂,只有虫鸣声断断续续的响起,刘豹解开身上的衣甲,让自己的身形显得轻便些。
既然决定了夜袭,就不会有丝毫犹豫,斥候已经撒出,刘豹带着部队摸黑往前方营寨抹去。
夜很黑,路很长,但是对于多次行商,已经摸清楚南凹关附近地形的刘豹来说,闭着眼也能走的很好很稳。
“停”刘豹轻声叫了一声,队伍立刻停止了脚步。
“前方有一条窄道,比较崎岖,点燃火把,赶路,通过后火把立即熄灭。”嘱咐了大家一声,刘豹率先点燃了火把,前方果然是一条窄道,一侧是深深的山沟,从窄道上方隐隐能听到下方流水的哗哗声。
如此走走停停,很快就接近了黄巾营寨一侧。
黄巾营寨中,青年正满面愁容,几位屯长已经退下。
青年心中无比懊悔劫了汉军的粮草,若是再让那些人逃掉,他们往回走是不可能了。
劫了人家粮草,沾县附近肯定有汉军前来围剿自己,而这个运粮队是前往南凹关的,那么很有可能南凹关里也有很大几率驻扎着汉军大部队,否则也不可能一下子运去1000多石粮草、牛羊等物资。
这可真是前有猛虎,后有豺狼,中间又是一座桥,两边都是死路,又不能跳河青年将军只感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只能等高壮屯长回来,若是他全灭了运粮队,青年暗自思索,这样可以往回走,小心一点的话,不用担心会被沾县的汉军发现。
若是没有全灭那些人,那他们必成瓮中之鳖,被从沾县和南凹关堵在中间,手底下只有600余青壮,其他都是妇孺,更让人悲哀的是,汉军连黄巾降兵和老弱妇孺都杀,投降更是一条死路。
青年心中现在的境地就是这样,拼是拼不过的,投降也会被杀,从刚开始收到士兵汇报他就清楚,不然也不会派手下最勇猛的将领和300青壮前去,说什么也要全灭运粮队。
现在青年手上也就只剩300余青壮而已。
其实青年并不知道,他所想的一切都是假象,刘起招募的系统士兵标配就是汉军制式军服,并不是真正的汉军,这就是招募系统士兵的好处了。
青年可能是太聪明的原因,面对所看见的种种将自己给绕进一个死胡同里了。
若是换个比较鲁莽的人,也不会想那么多,走一步看一步,现在早就直接去打南凹关了,所以有句话就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
青年苦思许久不得破局之法,在其心中只能期盼那高壮屯长能带着来好消息回来了,这样或许有一线生机,所以他暂时命令全部黄巾军,按兵不动。
刘豹看着灯火通明的黄巾营寨,嘴角闪过一丝不屑,如此疏漏的警戒,如此杂乱的营寨,只要整备军队冲杀进去,内里必然大乱。
营寨内杂乱的分布这各屯区域,打进去也不用担心被围攻,只要发生大乱其自相践踏近乎是必然的,而面对突然的袭击,对这座黄巾营寨来说近乎是致命的。
没错黄巾军,隔着好远刘豹已经看清营寨上插着的黄巾旗帜,既然有了决断,刘豹没有丝毫犹豫,呆的久了万一被发现了就不好了,直接指挥军队突袭。
“杀”
一队队身着汉军制式装备的士兵冲入营寨,刘豹认真的指挥着部队,但有反抗立即将其打倒在地,半刻钟不到,黄巾大营一片混乱。
几位屯长刚刚回房休息,听到喊杀声,矮胖屯长一个激灵刚从帐内坐起,营帐就被掀开,三五大汉手持长枪劈头盖脸就朝自己打来,因为没有武器,空手相迎,两三下矮胖屯长就被几个大汉打翻在地。
一看这人武力不俗,这三五个士兵从找出一条绳子给这矮胖大汉绑了,防止其醒后伤人。
黄巾营寨内无数喊声响起,杂乱不堪。
“汉军,汉军杀来啦!”
“是汉军!”
“快跑!”
“我投降,别杀我,我,我不是黄巾军”
“求求你放过我。”
“爷爷,我上有老下有小!”
“呜呜呜,我娘今年80多岁了,军爷看在我老娘的面上放我一条生路吧!”
“军爷,我就是被裹挟进来的!饶命,饶命啊!”
“老子操你娘,够汉军,有本事弄死我!”
“狗崽子,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更有无数黄巾军趁乱跑出来营寨。
黄巾营寨内,果然如刘豹预想一般,面对他的突袭已然大乱,瞬间几百人,被刘豹指挥打翻在地。
更有无数人跪地投降。
一个个皮青脸肿,反抗激烈者更是被打晕,更甚着有少数被打死,被打断腿的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