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喝了吧!”
唐琪盘坐在牧良泽的床上,两个鼻孔里塞着卫生纸,牧良泽则拎着一杯感冒药从门口走了进来,满脸写满着不耐烦。
“谢谢。”唐琪接过感冒药抱在手里,可怜巴巴的问道,“我是不是很烦啊?”
“是!”牧良泽毫不留情的给了唐琪一个肯定。
叮当的皮毛牧良泽给它吹干了,厨房门口的赃渍也被牧良泽清理干净了。
按理来说,唐琪这个来打工的人是一天都没干什么重要的活儿,都让老板干了,而她反倒是招来了一群人干扰了餐馆的秩序。
牧良泽坐在床上,背对着唐琪,低头沉语道:“对不起,其实你很像我之前认识的一个人,看到你我就会想到她,所以才造成了这么多的误会。”
这番话是牧良泽的心里话,也是他一直留着唐琪没有让她离开的理由,无论这是真是假,唐琪都信了。
“我是流浪者。”牧良泽平静的承认道。
牧良泽突然承认自己的身份,弄的唐琪是目瞪口呆,满脸的不可思议。
“你……你真的是流浪者吗?”唐琪吞吞吐吐的问道。
牧良泽默认的点了点头,缓缓开口说道:“也许…你不该知道这件事,但是,事已至此,你必须知道,但你也要装作不知道,你懂的意思吗!”
唐琪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牧良泽说的,也就是他最担心的事情,他的敌人是异种人,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异种人,他的动作越大,那也就代表注意到他的异种人也就越多。
判官就是一个例子,虽然他不清楚镇异会里十狱使是怎样的地位,但从今天淳嘉宏的话语中就可以看出,这个判官绝不是什么泛泛之徒,未来出现的人物也绝不会比这个判官差。
因此,唐琪的处境也会因为他变得无比的危险,今天会抓着李娜来找唐琪,明天也就会再要挟个人来找流浪者,这种事说不准,但是无法避免,他只有一双眼睛,盯不住所有的人。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希望你可以去别的城市生活,这里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你难免会遇到危险,我不会想看到那一刻发生。”牧良泽语重心长的说道。
唐琪将杯子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一时半会儿缓不过神来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在经历了一番波折之后,她会误打误撞的来到了叮当餐馆,更没有想到还会坚持的住了下来。
同时,她也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第一时间跑到这里来了,就是那种久违的安全感,不要看她外表坚强,可往往就是她这样的人内心会很脆弱。
也许,这颗心你举起锤子都砸不烂,但是,有时候一根针的作用说不定会出现不同的效果。
而叮当餐馆就起到了保护她的作用,不仅是保护住了她,更是将她受伤的地方一点点的治愈了。
“我明白。”唐琪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英雄都不想让知道你们身份的无辜人受到伤害,你也一样,我很感受的到,你并不是一个冷血的人。”
牧良泽轻轻转动脑袋,给唐琪露出一个侧脸。
“我说过,我不是英雄,也不是流浪者。”牧良泽平淡的说道,“其实这都是你们强加在我身上的东西,我只是在做我想要做的事,你们越是给我加帽子,以后就会对我越失望,没有必要。”
“可你真的是再做惩奸除恶的好事啊!给你这个头衔也不为过。”唐琪不解的说道。
听罢,牧良泽摇了摇头,起身边向卧室外走去边说道:“你还不明白,以后再说吧!”
S市医院
下午的休息时间,夏安邦搀扶着张丹雨在医院里的小公园里遛弯,相对来说,这个时候还是应该待在病房里比较好,但张丹雨执意要出来,夏安邦也就只好带着她出来了。
挺着大肚子的张丹雨步履维艰,加上炎热的天气她每走上一会儿就要休息一会儿。
可别说,这些日子里她几乎就没怎么下过床,整天除了吃就是睡,她想,把她闷坏了不说,也总该让肚子里的孩子感受一下新鲜空气吧!
于是,夏安邦就这样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搀扶着,生怕她磕着碰着,热的他是满头大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又走了许久,张丹雨实在感到有些累了,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夏安邦说道:“我累了,咱们坐一会儿吧!”
“唉!”夏安邦应了一声,连忙搀扶着她坐到了小路上旁的椅子上。
直到这一刻,夏安邦才肯松下了胸中的那口惊吓的粗气,放下心来仰在了椅子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