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牧良泽完全就是对修杰展示出了他的真是身份。
“我叫牧良泽,就是你们要找的流浪者。”牧良泽用着较弱的气息说道。
“你什么意思!?”修杰皱起眉头不解的问道。
修杰有些不明白,牧良泽这个时候说出自己的身份有何用意,知不知道他的身份与抓捕夏安邦又有什么关系。
“你们的规矩不就是交换吗!”牧良泽冷静如常的说道,“用我的身份换他的自由,合情合理!”
“你……”
牧良泽的这个要求让修杰不知道说什么了,这哪是交易啊!刀架在人家脖子上交易能叫交易?分明是威胁。
“不用了,人已经跑了!”淳嘉宏收起盾牌和铁剑无奈嘲讽道,“恭喜你做了一件大好事,回去一定给你摆个庆功宴!”
这时,牧良泽和修杰才发现夏安邦不知道什么时候逃走了,在他原本倒下的地方,除了一滩血水再什么也没留下。
刹那间,机库外隐隐约约出现了一阵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声音很小,很快就消失了,证明夏安邦已经开车离开了这里。
牧良泽松了一口气,放下了架在修杰脖子边上的阔剑,冷淡的说道:“我已经尽力而为,现在,如果你们要抓我的话,就抓我吧!”
淳嘉宏无奈的叹了口气,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说道:“不用了,他要是就这么走的话支撑不了多久,我想,现在他应该正在去市中心医院的路上。”
“半个小时的持续流血,就算他的伤口愈合了也无济于事,到了医院之后他的身体就会处在严重缺血的状态,没人会给他输血,他只会在他的妻子面前变成一具僵硬的尸体,疯子,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不仅没帮了他,反而还害了他,没有哪个女人愿意亲眼看着自己的爱人死去,更何况她还刚生出了他们的孩子!”修杰说道。
修杰所说的牧良泽也都明白,异种人生来只可以愈合而并非再生,血液流掉了就是流掉了,血液制造的速度也没有比正常人快多少,在严重失血的状态下,异种人的存活率几乎为零,就算是后来补充了相应血型的血液,他的身体也会因为非同类基因的排斥性拒绝新的血液。
也可以理解为,当抽掉了他们身上大部分血液之后,他们只能面对死亡。
牧良泽长叹一口气跪在地上,平静的说道:“或许,我只是想让一个父亲在死前最后看一眼他的孩子罢了。”
牧良泽沮丧了垂下了脑袋,此时的他没有了愤怒没有了疯狂,像往常一样平静镇定。
淳嘉宏分解掉战衣,从兜里掏出一把车钥匙扔给了修杰,对他说道:“我的车在旁边机库,追肯定是追不上了,你去处理一下现场吧!这种事情你们在行。”
修杰不满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牧良泽,转身离开了机库,怎么说呢,此刻他的心情说不上是好还是坏,一方面是夏安邦的事情搞砸了,另一方面就是牧良泽的身份被他知道了,好事也有坏事也有,他都不知道该难过还是该高兴。
淳嘉宏蹲下身坐在牧良泽的旁边,从兜里掏出一盒香烟递给牧良泽。
牧良泽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香烟,放松了身体同样的盘坐在了地上,当然,他身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两张卡牌还没有拔下来。
“我不抽烟。”牧良泽悠悠说道。
淳嘉宏撇了撇嘴唇,自顾自的给自己点上了一根香烟。
“说说吧,到底为了什么要帮他。”淳嘉宏问道。
“我说了,我有我的职责。”牧良泽平静的回答道。
淳嘉宏笑了,摇头笑道:“你知道吗,我以前遇到的那些个所谓的正义英雄跟你说的差不多,都说是为了什么职责,到底是什么职责你们又说不清,这算什么回答啊!”
“职责……”牧良泽顿了顿说道,“我的职责就是维护你们之间的平衡,说起来真的很麻烦。”
“又是这套。”淳嘉宏摆了摆手嫌弃的说道,“这个你又说不清,那个你也说不清,得了,那我还找你浪费这个时间干嘛,咱们好聚好散,你以后维护你的平衡,我维护我的治安,咱们俩就当没见过!”
牧良泽转头看向淳嘉宏,平静的问道:“你想知道我过去的故事吗?”
淳嘉宏一愣,停下了抽烟的动作,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不……你不是不愿意说嘛!”淳嘉宏反问道。
“对,我不愿意说。”牧良泽摇了摇头说道。
淳嘉宏一脸懵逼,他还是没搞懂牧良泽要干什么。
“那你还到底要不要告诉我了啊?”淳嘉宏纳闷的问道。
牧良泽转回头望向外面的天空,淡淡的说道:“我的过去并没有多么的光彩,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只是想提醒你,了解那段经历有可能会害了你,你越是不知道的越好,当然,如果你非要寻找它的话我也不会反对,也许它会改变一些你对所有人的看法,包括异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