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摆了摆手,转过轮椅说道:“这件事也不用急,先让修杰探探异安局那边的底细,他们就算再快,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把药物大批的生产出来,凡事都要有个过程,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明白。”眼镜男应道。
“还有,那个夏安邦的妻儿由会里先赡养着,如果他有什么遗产也都留给他的妻儿吧,我这个做会长的没能了解部下的情况也是有责任的,更何况还让他离开了人世,你让修杰代我去慰问一下,有什么需要的话也让她尽管提,咱们能做到的就尽量做了,不要让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承受不该拥有的罪过。”赵毅说道。
“明白!”
异安局酒店
在接完蒙骅的电话后,淳嘉宏独自一人躺在阳台上的躺椅上抽着烟享受着新鲜的空气,别看他摆着一副轻松的躺姿,其实他的内心里是郁闷的要死。
为什么呢?
原来,蒙骅交给了他一个极其扯淡的任务,也是他自进入战伐中队以来从没遇到过的任务——保护富家千金。
就像是故事书里写的那样,自那次程德海与淳嘉宏相遇后,程德海便对他产生了格外良好的印象,一眼就相中了他。
本来这种保镖性质的任务都是由普通特工接手的,根本就不需要他们战伐队员出面,可谁让程德海的身份不一样呢,派一个战伐队员保护他根本就不算事,哪怕是派一整支战伐小队也不为过。
再过上一段时间,程德海就要和他见面了,他是打心眼里不想接受这个任务,但又无可奈何,在他心里,当保镖就相当于当保姆,除了伺候人还是伺候人,他可从来没想过来战伐中队会给人当保姆。
“队长!”林倩敲了敲阳台门走了进来说道,“你赶紧下去吧,董事长再过一会儿就来了,不管再怎么不愿意,你也得先下去等着人家吧。”
“那就让他先到了等着我,这算哪门子事啊!我不就是顶撞了他吗,没想到他还来劲了,至于吗!”淳嘉宏不满的抱怨道。
淳嘉宏认为,程德海之所以选自己当他的保镖,就是为了报复一下之前在白文山的办公室不给他留面子的事情,除此之外,他实在再想不出什么理由了。
“你就别抱怨了,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总要面对吧!待会儿你下去态度好点儿,说不定人家就放过你了,再说了,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一个集团的董事长,总不会因为你这点小事就你生气吧,你不下去搞清楚人家的真正用意就随意的猜忌,那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吗!”林倩劝说道。
听完林倩的话,淳嘉宏的眼睛往别处瞟了瞟,还别说,他真的有点怂了,下去见面是一回事,不见面又是另一回事,他可不能再一错再错了。
S市医院
失去了丈夫的张丹雨抱着孩子沉浸在悲痛之中,她的脸因为悲伤变成了无比的惨白,眼眶再也流不出一滴泪水。
她双眼无神,死板的盯着地面,此时此刻,她的内心里就只有绝望,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噔!噔!噔!”
几声敲门声后,修杰打开了病房门和牧良泽走了进来。
此行,牧良泽是不请自来,来了之后修杰也倒没有说什么,他也不想说什么,牧良泽的手臂和小腿上也没有携带武装机,他更不用担心牧良泽会突然杀了他,只是,他很不放心牧良泽此行来要说的话。
牧良泽望着张丹雨怀中的孩子直愣愣的走到座位前坐了下来,平静的说道:“对不起,我没能救下你的丈夫。”
果然,修杰所担心的问题牧良泽开场就说了出来,张丹雨的脸上也没做出任何的表情,似乎已经麻木了。
“你丫的,你有事就快说,没事赶紧滚蛋,别在这里捣乱!”修杰附在牧良泽的耳边不满的轻声提醒道。
牧良泽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继续说道:“很对不起,我知道,我来的还是太早了,你需要一个缓冲期,但我还是想要来,我想去请你不要对生活的信心,否则,他的父亲也就白白牺牲了,你们的孩子也就不会跟着流离失所。”
张丹雨缓缓抬头看了他一眼,冷漠的问道:“你是什么人?”